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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出現在燕洛雪眼前,他問道:“怎麼啦,出了什麼事?”
燕洛雪說道:“那個惠昌公主讓我三日後隨她出京,讓我來同秋姐姐道別。”
秦慕蕭哼了一聲,說道:“明晚後我們就離開了,你不用擔心,這惠昌公主倒很難纏,對了,你可注意到臨淄王穿沒穿耳洞?”
天!果然是看臨淄王,燕洛雪問道:“為什麼?你懷疑什麼?我沒有看清楚。”
秦慕蕭沉默,飄忽一笑,方說道:“我懷疑臨淄王裝傻,或者是與惠昌公主交換身份,總之,這裡有古怪。昨日夜裡是你彈琴嗎?”
“是啊,”燕洛雪有些跟不上秦慕蕭的思維,“彈琴也有問題?”
“你注入了內力?他反應如何?”秦慕蕭問道。
“他眼睛睜得大大的,我唱了幾遍他才睡。”燕洛雪也不知為何會這樣,按說臨淄王痴傻,沒有內功,應該很快入睡才是,難道……
“這其中肯定有鬼!”秦慕蕭說道,“不過,這也不關我們的事,他們裝他們的,對我們也無壞處,我們暫且不用理他們,明日夜裡我去接你,你開窗等我,知道嗎?”
燕洛雪點頭,秦慕蕭說道:“回去吧,他們鬥不過我,放心。”說完,拉起燕洛雪的手,親了一下,轉身,彈開秋月憐和鳳英穴道,催促她:“走吧,快走。”
燕洛雪返回錦陽宮,臨淄王和惠昌公主都不在,她有了難得清靜,便把這兩日的事情仔細思考,尤其是臨淄王兄妹,若真如秦慕蕭所說,那這東齊皇宮真是可怕,是什麼使得他們費盡心機?
入夜時分,蒼耳傳話,臨淄王被灌多了酒,就不到留香閣了。燕洛雪剛要****睡覺,月華閣的宮女又來了,說惠昌公主請洛雪姑娘過去,燕洛雪不能違逆,立刻隨著那名宮女,來到月華閣。
果然是公主居所,寢殿雲紗罩頂,垂下鏤空花枝燭臺,花枝上開著金色玫瑰,玫瑰裡燃著紅色蠟燭,燭火映照,室內虛幻若夢。
惠昌公主純白色絲質衣裙,上繡著銀色菊花,淺藍色的肩披,手臂彎處挽著藍色長紗,滿頭青絲披在腦後,只用紅絲帶一攏,她慵懶地半倚在床頭,眼微微眯著,看燕洛雪緊張地絞著雙手,侷促站在那裡。
燕洛雪施禮,問安,惠昌公主坐直了身體,淺笑問道:“你去道別,你姐姐怎麼說?”
燕洛雪故作遲疑,說道:“姐姐自然還是希望公主能高抬貴手,放我們出去。”
惠昌公主沉了臉,冷笑數聲,沒有說話。燕洛雪心中七上八下,不知她因何事冷笑。
惠昌公主卻沒再提及此事,她起身將肩披卸下,****半躺,並放下床帳,說道:“去彈昨日那首曲子,邊彈邊唱。皇兄既然說好,本宮也欣賞欣賞。”
看來今夜也不得休息了,她坐到瑤琴邊,邊彈邊唱,也不知為什麼,只覺得腦中漸漸昏沉,手臂沉重再也舉不起來,趴在琴上睡著了。
“皇妹,皇妹,你還我小美人兒,你還我小美人兒!”吵鬧聲驚醒了洛雪。
燕洛雪一時間有些發懵,自己怎麼睡著了,這是哪裡?她環顧四周,天已大亮,自己正躺在惠昌公主的床上。她嚇得一激靈,一下子跳了下來,她理了理頭髮,突然覺得有些異樣,耳垂兒有些隱隱作痛,她伸手一摸,她的耳朵上竟帶了東西,她拿起案上菱花鏡子一照,一對金珠閃閃發光。
怎麼睡得這麼死?連被穿了耳洞都不知道!這,是何意?莫非是對昨日秦慕蕭送耳環的“回饋”?
燕洛雪心中大亂,惠昌公主心思難測,臨淄王身上也迷霧重重,昨日她本相當警覺,為何還會昏睡過去,她身上的燃香?燕洛雪打了一個冷戰,若那兄妹已知道她的小動作,為何沒有采取厲害招數,而只是用這對金珠試探?難道是欲擒故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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