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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突然叫了起來,趕緊往值班室去叫人。醫生手忙腳亂地過來搶救,心臟復甦術,用電擊胸口,一陣嘈雜過後,醫生說:“已經不行了,沒有呼吸了。”
病人家屬“哇——”一聲長哭,屋子裡頃刻熱鬧起來了。郭橋在這邊聽傻了,他見證什麼?一個人的死去!
郭橋雖然活了快二十八年,但還真沒有見證過死亡,偏生這次來得這麼突然。醫生護士都面無表情地退出去,家屬在床邊嗚嗚地哭,一邊哭一邊打電話給家裡人報喪。死去的這個男人才四十多歲,正值壯年,沒想到居然就這麼去了。
很快,有人來將病人送到了太平間,護士過來將那張病床上的被子席子全都收走了,走的時候還來看了郭橋一眼。屋子裡終於安靜了,只剩下了郭橋一人,他無語了半天,這麼快,人就沒了,他剛剛跟個死人同住一個屋。他睡的這張床上,是不是也同樣死過人呢?沒有才怪了,醫院裡有幾張病床不死人的。
郭橋越腦補越害怕,他甚至都覺得,這屋子裡都是亡魂,他們從各個角落裡正在打量著自己,包括剛才去世的那個中年男人。郭橋坐了起來,再也睡不著了,他後悔了,怎麼把曹駿給趕回去了呢,留他在這裡,就不會讓自己一個人面對那個死人了。
郭橋平時膽子也不小,但是他真的有點怕死。小時候跟堂哥他們玩躲貓貓遊戲,基本上都是他輸,因為堂哥膽子大,他敢鑽到祖父放在小雜屋裡的棺材裡去,郭橋看著那個黑匣子就害怕,明知道他在裡面,也不敢去找人。
郭橋的病床還是靠裡面的那個鋪位,所以他連出去都不敢,出去要經過外面那個病床。郭橋摸出手機來,一看時間,已經是半夜兩點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通了裡面唯二的那個電話。電話響了三聲,就被接了起來,那邊帶著濃重的睡意:“喂,誰啊?”
“曹駿,是我,郭橋。”郭橋此刻真不知道找誰去傾訴,來舒緩自己的壓力。
曹駿立即清醒了過來:“怎麼啦?病重了?”
郭橋支支吾吾:“不、不是,跟我住一屋的那個人,剛剛死了。”
曹駿愣了三秒,立即反應過來:“啊?那你現在一個人在病房裡?”
“可能,還有一些亡魂。”郭橋的聲音非常低,彷彿怕觸怒到屋子裡的亡魂。
這聲音聽在曹駿耳中,那就特別有驚悚效果了:“你別亂說,哪有什麼鬼魂的。自己嚇自己吧。”
郭橋嘿嘿乾笑了一聲。
曹駿說:“你是不是一個人在那害怕?我現在過去陪你。”
郭橋說:“別了吧,這麼晚了,打擾你休息,咱們說說話就好。”
“你是不是一直都沒睡?”
郭橋又嘿嘿笑了一聲:“嗯,有點頭痛。”
曹駿說:“你等我會兒。”
“幹嘛?”
那邊電話已經掛了。
郭橋看著手機,放在一旁,以為曹駿晚點會打電話過來,結果等了好久,電話都沒有再次響起來。郭橋實在覺得累得慌,也不管什麼鬼魂了,倒枕頭上開始睡覺。剛睡下不一會兒,有人敲門了,郭橋一個激靈醒來,猛地睜開眼睛,望向門口,穿著一身黑色居家服的曹駿站在門口。
郭橋看著他,瞪大了眼睛:“你怎麼來了?”
曹駿進來,反手將門關上:“你不是害怕麼?”
郭橋看著曹駿走到自己床邊,他這是來陪自己了?曹駿在床邊坐下:“我沒想到你膽子這麼小。”
郭橋臉上有些窘迫:“你難道不怕死人?”他低頭看曹駿的腳上還穿著拖鞋呢,跟他平時一絲不苟的形象嚴重不符。
曹駿抹了一把臉:“還好,不相干的人,有什麼可怕的。生老病死,都是常態。你好點了嗎?”
郭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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