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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雖說一色升不願使這位樂天派的夫人過於害怕,但如果支吾敷衍她,又覺得有點於心不忍,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先師。
&ldo;我丈夫的信帶來了嗎?&rdo;
&ldo;帶來了。&rdo;
&ldo;能給我看看嗎?&rdo;
&ldo;當然。請你仔細看看,再作判斷吧。&rdo;
純子從一色升手中接過信,她先看完只有兩張紙的信,然後翻來復去地仔細端詳信封。
&ldo;怎麼樣?&rdo;一色升問。
純子慢騰騰把信放在桌上。
&ldo;確實是我丈夫寫的。看來,他一定遇到了我們意想不到的麻煩。不過,他為何對我不吭一聲就出走呢?
&ldo;這倒是啊。&rdo;一色升清楚地感到純子的表情中有一種怨恨的情緒。
&ldo;你現在過得怎樣?和妻子一起快活嗎?&rdo;純子話題居然轉到一色升的身上去了。
&ldo;唔……這個,有時覺得和妻子相處並不如和朋友交談來得爽心。不過,也並非完全如此吧,嘻嘻!&rdo;一色升閃爍其詞。
&ldo;我是個未經大世面的女人,對於這封信你也許比我更知內情些,我丈夫是否有些神經質?&rdo;
&ldo;神經質?&rdo;
&ldo;是的。當擠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時被誰推搡了一把,或在狹窄的路上行走,突然有輛汽車迎面衝來,這種事任何人都會過敏的。&rdo;
&ldo;假如真的是神經質,也是由於那個神秘的威脅者存在而引起的。&rdo;
一色升覺得純子似乎在從相反的角度分析問題。是因為存在威脅者,才會形成對四周一切恐懼的神經質,而不是頭腦神經質再去憑空想像一個威脅者。
&ldo;太太,能否具體點。先生既然寫信給我,我理應助他一臂之力。從我的角度來說,難道不可以把這封信交給警察嗎?何況他那兒還有一封用橡皮章印上&l;殺&r;字的匿名信吶!&rdo;
&ldo;真的?我……一點也不知道。&rdo;她故作驚訝。
&ldo;先生在車上給我看的信你不曉得?&rdo;
&ldo;真的,我沒看過那封信。&rdo;
這時,康子揣著放了冰的紅茶來了。純子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ldo;一色,這些事發生後,我丈夫他到底會幹些什麼呢?&rdo;
又一次提到這個問題,這使一色升感到為難。
&ldo;實際上我並不瞭解先生的內情。在這種情況下,哪怕給家裡掛個電話也好,真叫人擔心。當然,突然回家就更好,一切都平安了……。&rdo;
&ldo;既然他自己離家出走,肯定不會立刻回來。&rdo;
一色升有一種預感,宇賀神可能再不會回到這別墅的預想正逐步變成現實。處在這種時刻,他剋制自己儘可能迴避這一點,少往這方面想。因為說宇賀神突然失蹤,就等於說他目前已經不在人世了。
&ldo;太太,認真考慮一下吧?事態緊急,是不是去報警察?&rdo;一色升終於說出了想說的話。
&ldo;一個男人一、兩天不回家這類小事,我看警察未必肯去費神。&rdo;
&ldo;不過我這裡的信就是證據呀。&rdo;
&ldo;但信中有我丈夫想和你會面的內容啊,這不正說明他還活著嗎?這樣報警豈不留笑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