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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男人沒有想理他的意思,季言初兀自點了點頭,自問自答:「也對,如果是真的,你還能好好在這泡妞?」
此時,他們已經走到了男廁外間的盥洗室。
「——嘭!!」
一進來,季言初整個人就被季時青封住衣領抵在後面的鏡子上,發出一聲駭人的巨響。
「你能耐了,越來越有本事,居然學會了調查我,還跟蹤我?」他將季言初的脖子越掐越緊,咬牙切齒道。
季言初被掐得脖子裡發出『咯咯』的聲音,冷白色的肌膚因為窒息瞬間充了血,變得通紅。
即便如此,他臉上仍舊掛著不屑輕蔑的笑,壓根也沒想過替自己辯解,斷斷續續的嘲諷:「怎麼,季老闆,害怕了?」
之前還口口聲聲說著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原來也不過是裝腔作勢來嚇唬人罷了。
這還沒怎麼樣呢,他就沉不住氣,自己先跳腳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越是這幅桀驁不馴的樣子,季時青怒火更甚,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一份,精貴熨帖的西裝,在他後背疊起溝壑縱橫般的褶皺。
從來驕矜不凡的男人,變成此刻暴戾兇狠如野獸般,季言初看著他那雙因為憤怒而通紅的雙眼,心裡不知道該痛快還是傷心。
他微張著嘴,艱難地呼吸著,胸腔裡因為窒息,已經產生了難以忍受的鈍痛感。
他沒有掙扎,在想,如果今天在這裡就這樣被他勒死,那也行。
就這樣結束,也可以。
可是下一秒,季時青又突然放開了他,將他像扔垃圾一樣甩到地上。
「咳咳咳咳咳……」
突然重獲自由,他像條瀕臨死亡的魚又被放回水中,艱難又暢快地吸著氣,然後嗆得快把肺都咳出來。
他索性坐在地上,也懶得再起來,靠著牆,單腳支起撐著手肘,歪著腦袋看著季時青,突然為他著想般,問:「季老闆,我這個樣子待會出去,你要怎麼解釋啊?」
那一陣暴怒的情緒過後,季時青彷彿剛才什麼也沒發生過,緩緩整著西裝下擺和袖口。
然後嗓音也恢復到正常平靜狀態,居高臨下地睨著他:「說吧,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呵。」
季言初覺得可笑:「我不是你兒子麼?咱倆一家人我能有什麼目的?」
他實在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所有的事,季時青都能用最陰暗的惡意去揣測他。
明明,他們才是這世上唯一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啊。
「一家人?」
季時青彷彿是聽到一個多麼諷刺的笑話,眼裡的不屑顯而易見。
忽地蹲在季言初的面前,他像闡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般,跟他輕輕緩緩的說:「你和溫馨,和你姥姥才是一家人,我,和你們,從來不是一家人。」
「我就是不想和你們再有什麼瓜葛,才從暨安跑來迎江,躲你們遠遠的。」
似乎這一次的事情,當真觸及到了他的逆鱗,他從前不屑於跟季言初說這些,但今晚,他說了很多。
他說:「你媽媽騙了我,那個曾經我最愛的女人,有件事,騙了我很多年。」
「我是生意場上的人,臉面名譽比命都重要,我恨她,恨她欺騙了我的感情,恨她在我心灰意冷想徹底遠離你們的時候,像個瘋子一樣不斷糾纏我。」
「以死來威脅我,不想離婚?可以。」他點點頭,「那我就永遠躲著不見他,但偏偏,我談的每個女朋友,都會讓她知道。」
他猛地掐住季言初的下頜,好似魔怔了般,露出一抹殘忍扭曲的笑意:「你知道嗎?我的每個女朋友,什麼時候認識,什麼時候接吻,甚至什麼時候上。床用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