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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與他相處了這麼些年,卻從未見過他的那隻眼睛。
“你想看嗎?”他說完伸手就要摘,卻被她按住了手。
她搖搖頭:“不想。。。”
衛淵今天尤其的溫柔,不似旁日般冷清寡淡的樣子。
可能是看她太可憐了吧,也可能是惺惺相惜,總之此時此刻,賤橙覺得彷彿全世界就剩他們兩個一樣,往可憐了點說就叫“相依為命”。
衛淵按住她的手,放在眼鏡架上,慢慢的將眼鏡摘下來。
賤橙在心裡暗暗提醒自己,千萬不能做出很驚恐的眼神,免得傷了他的心,可是直到那隻眼睛露出的那一刻,賤橙也沒覺得多嚇人。
他那隻壞掉的眼珠,就像是被曬乾了水分的龍眼肉,縮成了一小團,灰灰白白的,有些透明,而另一隻卻顯得異常漂亮。
“挺。。。挺好。。。呵呵。。。”她小心翼翼的照顧著他的情緒。
衛淵大方的看著她:“二十幾年了,滿足你一回,儘管看吧!”
賤橙忽然一陣心疼:“怎麼弄的啊。。。”
衛淵道:“我媽媽。我一歲的時候,患了眼疾,我媽迷信,就把春化街有名的大神找來給我看病,大神說眼睛裡有冤魂作祟,要用罐頭瓶裝上蠟燭照一照,驅驅邪,結果這隻眼球活生生給考爆了。”
賤橙打了個哆嗦,驚悚於那些人的愚昧。
“那時候春化街裡做過壞事的人很多,家家都要供點什麼保佑平安。大家都迷信的很,你爸爸夏醫生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來到了春化街開診所,聽到這件事後馬上趕到了我家,制止了那個當時很有威望的大神,我的另一隻眼睛才被保住。”
賤橙聽得入迷:“啊。。。這麼說我爸爸是你的恩人啊,所以小時候我一挨欺負你總是第一個衝上去就是因為這個?”
衛淵:“也不全是。你小時候太慫了,恰好我這人有點同情心而已。”
賤橙:“。。。”
這個夜賤橙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又說:“其實我有時候在想啊,杭姐家裡拱了那麼多菩薩燒了那麼多香,是不是因為做了很多壞事?”
衛淵盯著她天真的臉龐,忽然沉默了。
他該怎麼回答她呢?那個她心中如同山一樣可以依傍的杭姐,對他做過的壞事?
【70】
夜深,只有街角的一家咖啡廳還亮著燈,一個穿著駝色風衣的男子款款走來,在角落的位置坐下。
對面坐著的美女抿了口咖啡,收起手上的時政雜誌,溫婉一笑:“又睡不著,把你叫出來了,真是不好意思。”
祁限也是剛接到她的電話,才從酒店裡出來,眉眼間也帶著倦意。
“我也失眠,恰好和你聊聊天。”
方雨綺溫柔的將咖啡調好,推到他手邊去,說道:“你弟弟的遺物,我讓我同事收拾了一下,明天給你送去。”
祁限似乎不想提他的弟弟,面無表情的說了句“好”,方雨綺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她知道祁限弟弟的事也是偶然。
那時候她剛剛來到省電視臺報到,有個八卦的同事就在新員工歡迎會上說了這個事情。
祁限的弟弟叫祁傲,是s大播音主持專業的在校生,一直在省臺做實習記者,小夥子看起來也白淨乖巧,為人也看不出什麼毛病,後來有次去春化街做暗訪,不知怎麼就染上了毒癮,實習也不來了,後來聽說被富婆包養去了廣州,就再也沒回來。
方雨綺曾在年少愛慕祁限的時候資助過這個孩子,便暗暗覺得揪心。後來有一次她在電視臺見到了祁傲,他可能回來辦什麼手續。那孩子整個人瘦得眼窩都陷了進去,特別憔悴。
而他也詫異的看了方雨綺一眼,似乎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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