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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小星星在轉圈，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方宇航聽聲音不對，坐起來問：&ldo;怎麼了?&rdo;

佟真晃了晃腦袋，聲音悶沉，&ldo;暈。&rdo;

&ldo;裝的吧?&rdo;方宇航不信，但屁股已經離開了床。

他嘆氣，&ldo;兩扇門的距離你也不敢走?行了，我送你。&rdo;

&ldo;不是。&rdo;佟真沒力氣和他吵，腦子裡好像住了個電鑽，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嗡嗡嗡地響個不停，說話也提不起勁兒，&ldo;是真的暈。&rdo;

方宇航沉默幾秒，&ldo;開學綜合症?&rdo;

佟真：&ldo;……&rdo;

佟真的手指不斷摁壓著太陽穴，試圖緩解疼痛。

方宇航看了會兒，覺得她不像是在裝。

平日嫩紅的唇此刻沒一絲血色，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白，額頭浸出了一層薄汗。

他胳膊長，伸手摸了摸她額頭。

&ldo;幹嘛啊?&rdo;佟真單手撐著腦袋已經閉上了眼睛，實在是困得撐不住，另一隻手卻揮起來擺了下，&ldo;你還想打我?&rdo;

方宇航握住她的手腕，語氣嚴肅又認真，&ldo;別動。&rdo;

溫熱的大手落在佟真的額頭上，摸到了濕濕一層汗意。

她額頭的溫度比他手心的溫度要高。

方宇航摸著覺得像發燒。

&ldo;你昨晚到底幾點睡的?&rdo;方宇航蹲下來問。

佟真迷濛著答：&ldo;好像兩點五十，但又失眠了一會兒，睡著可能是三點多。&rdo;

&ldo;白天幹什麼了?&rdo;方宇航的手心在她額頭上探完，又摸自己的額頭。

來回幾次也沒辦法確定，她是不是真的發燒。

佟真的腦袋卻一晃一晃地，她沒什麼力氣的手快要撐不住她的腦袋，差點磕在桌子上。

可她還沒完全喪失感知。

&ldo;沒幹什麼啊。&rdo;佟真吐了口氣，就像金魚吐泡泡似的，&ldo;跟你寫了一天卷子，吃了兩個雪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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