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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除掉怪物，他要背棄初衷，用上不少扭曲的手段。

其間受傷最多的，大概是自己曾經那個聽話好用的下屬了。

不，現在她已經徹底倒向怪物，成了另一種意義上的叛徒。

偶爾有時候，元時會有一點羨慕封於斯，羨慕他分明如此骯髒低賤，卻依然有人願意割捨一切，與他一起承受一切。

於是元時更討厭封於斯了。

&ldo;我可沒說殺了這些和你一樣的怪物後，你的一切命理就此改變了。&rdo;元時面無表情的潑冷水。

封於斯神色懨懨，他捏了捏手腕，道:&ldo;那你還有什麼沒說?&rdo;

沒說的話，那就再活動活動筋骨。

元時顯然看出這個瘋子的想法了，他沉了臉色，說道:

&ldo;這可不是我能決定的，決定權完全在天道手中，他要你死，我能做什麼?&rdo;

地面轟然碎裂，周圍悠閒飄蕩的黑霧驟然一震，瞬間匯聚扭曲，滔天巨浪一般的朝元時撲了過來。

&ldo;但我能暫且幫你一下。&rdo;元時道，&ldo;得要一點代價。&rdo;

濃稠的黑霧堪堪停在他的眼前，隨後如同潮水一般退了回去。

元時盯著封於斯看了一會兒，將銀質面具重新扣在臉上，遮住臉上的傷痕。

怪物果然還是很討厭。

明琰第二天早上醒來，發現被綁在架子上的綢帶死活都不願意理她了。

天地良心，她真的沒有刻意欺負他，甚至認錯態度格外良好，怎麼一覺醒來還成惡人了?

即使她將綢帶從架子上解下來，親手將它又重新供在自己手臂上，綢帶也還是側過頭，怎樣都不肯再看她一眼。

行吧，明琰想，惡人就惡人了。

她又一絲不苟的將綢帶系回了架子上。

院子外響起了祁斐的聲音，明琰將綢帶拋之腦後，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綢帶見她居然真的頭也不回就離開了，不禁更加扭曲，在木質架子上咬下一個個白印子。

你再多哄我一會兒，就只需要再多一小會兒我就理你了，可你就是這麼敷衍我的。

我都不要你親吻擁抱了，你怎麼連這一點小小的要求都不滿足?

不斷有黑氣從綢帶之上逸散出來，架子都被腐蝕出了焦黑的斑塊。

明琰好說歹說才將箱子給祁斐丟回去，她無福消受，也不想要被傀儡伺候。

祁斐有些失望。

虧他特意精挑細選出外形這麼出挑的傀儡，花了大價錢買來，就是為了能讓他徒弟移情別戀，或者暫時忘了那個黑衣服小白臉也行。

可這效果好像不太行。

嘖，煉器峰特意仿造東海鮫人的模樣造出的傀儡只有幾件，行為動作和真人無異，當僕人也好，做情人也罷，反正也不用負責，這個小明真是沒眼光。

祁斐拎著箱子，試探問道:&ldo;要不為師再為你挑一個其他型別的?你看你一個人待在院子裡，沒人陪伴肯定很悶，我和你幾位師兄師姐最近有事，你……&rdo;

明琰禮貌的笑了笑，啪嗒關上了房門。

&ldo;師尊自己留著用吧。&rdo;她隔著門說道。

祁斐撇了撇嘴，拎著箱子離開了。

這麼貴的東西當然不能隨意丟掉，他自己也用不上，要不‐‐送給秦師妹?

想到程澤雲總是畏畏縮縮，望而卻步的沒出息樣子，祁斐點頭，覺得很有必要這麼做。

他搓了搓手，很期待看到程澤雲臉上會出現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