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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斯怎麼了？」

萊斯的聲音遠遠從駕駛艙傳來：「那天我被你帶走後，他一個人解決了帝都星裡所有的反叛軍，和重傷的諾瀟與梵格萊爾，導致精神源枯萎耗盡。」

白莜微微吸了出一口氣，微顫著步伐，走到冰凍艙前，「修斯…不是帝君嗎？那些事情，為什麼要他一個人完成？」

白莜不懂得這些政治軍事，可但凡那天多調一些軍隊去帝都星，修斯…也許都不會這樣。

這次回答她的，是從後面走進艙室的秋銘，

「帝都星的那場大戰，本就是修斯秘密謀劃的，是為瞭解決諾瀟和帝國內部從根部腐爛的那群舊貴族而發生的。」

「諾瀟身為上一屆蟲帝，威望很高，哪怕到了現在，帝國裡依舊有許多就貴族，和許多普通軍雄們都擁戴他，若他復活的訊息外露，會引起帝國的動盪，修斯自然不會這麼做，並且還要儘量減少參與這件事的蟲族數量。其次…」

秋銘走到冷凍艙前，和她一起看著艙內的修斯：

「你的訊息他也並沒有真的對外宣佈，帝都星那天發生的事情都被嚴格保密著，除了同樣為了防止你的訊息外露後會發生意外，也是為了多給你留一個選擇，雌性。」

給她多留一個選擇…

什麼選擇…

這個問題的答案，在她心底已隱隱浮現。

可白莜又有些不敢相信…這種考慮…是一個帝王在那種時候，還能為她想到的嗎…

「選擇…難道…修斯他…是在留給我…離開的選擇嗎…」

白莜看著修斯瘦脫形的臉，喃喃說出心底不敢相信的答案…

「是，」秋銘卻直接肯定了她的回答，

「你不是一直想離開嗎？修斯在給你機會，如果你真的選擇離開，那你的訊息就會永遠封死在那天的帝都星，《神賜計劃》就會變成從來沒有成功過，你就能享受一輩子的自由，不用再擔心蟲族的威脅。」

白莜從冷凍艙前緩緩蹲下去，抱住自己。

沉默裡，有溫熱的液體從她眼角滑落，她的聲音帶上些沙啞

「有什麼辦法，能救修斯嗎？」

話落，她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抱了起來。

不知何時來到她身後的萊斯抱起她，見她泛紅的眼與佔滿濕意的臉，他微微前傾，額頭貼上她，然後輕輕伸舌，舔上她臉頰的淚水。

「萊斯…」

白莜往後躲了躲，卻沒有躲開。

萊斯沉默的舔舐著她的淚水，直到把所有淚水都舔進唇裡，他才轉身看向秋銘

「他現在是假死狀態，你有辦法嗎。」

秋銘也抬眸看著萊斯，

「他的情況不止是精神源枯竭，他動用的精神屬性才是造成他現在這種狀態的最大原因，那是你們納威邇家族，所有開啟屬性的族人都會付出的代價，萊斯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這種情況無法救。」

白莜的情緒正要跌落，卻又聽秋銘繼續道，「除非，找到生命結晶。」

「生命結晶？那天你說過的，長在深淵的結晶？」

那天在諾瀟的軍艦上，她聽秋銘對諾瀟說過這個結晶。

「是。」秋銘點頭，「現在想要救修斯，只有那個據說蘊含了宇宙生命之源的結晶。」

「那種東西真的存在？」萊斯皺了皺眉。

「七百年前，我親眼見到它之前，也不相信這個只存在於傳說中的東西。」

「你去過深淵？」萊斯看著秋銘。

「去過，當年假死後，我遊遍了宇宙許多角落，中途也誤入過深淵，被那裡維度異常的空間困了四百年，才見到了深淵中心的結晶。」

「不過，當年我失去了核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