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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在越陷越深後,發現自己早就被人看透,難堪地逃離。
「下週二是不是還要出任務?」許冰收起手機,隨口問道。
「嗯,」尤枝低應了一聲,「採訪一個特效化妝工作室。」
主要是拍攝其中的倒模化妝過程,算是揭秘幕後的一種。
許冰沉吟了下:「我記得這個節目是深夜檔播出?」
「嗯。」
許冰笑:「要不要試試?」
錦市。
程意關了車門,隨意的轉著鑰匙,哼著歌便上了樓。
電梯門開啟,程意走到公寓門前直接輸入密碼走了進去。
「嘖,好好的別墅不住,偏偏來這裡,」程意掃了一眼三百多平的大平層,走向臥室,「還活著……」
話沒說完,他詫異地看著床上的男人:「怎麼起來了?」
謝承禮坐在床上,戴著眼睛,臉色蒼白得像石膏,只是眼神冷得嚇人,面前放著一臺筆記本,手搭在鍵盤上,顯然正在辦公。
看見程意他皺了皺眉,冷淡問:「你怎麼又來了?」
「你以為我想來?」程意走到床邊,眯著眼睛打量他,「要不是怕你死了,我懶得管你。」
「吃藥。」
說完抱著手臂懶洋洋地看著他。
謝承禮睨了眼手提袋,半點沒有開啟的打算,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了幾下。
程意皺了皺眉:「我說,你都燒到快四十度了,沒感覺嗎?」
要不是前幾天他發現謝承禮有段時間沒和他們聚了,特地繞了段路來找他,還發現不了他生病。
程意忘不了那天自己進門時的畫面,謝承禮就躺在落地窗前的那張休閒椅上,閉著眼睛,臉色煞白,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唇緊抿著,泛著詭異的嫣紅,整個人透著一股單薄的脆弱感。
聽見開門聲,謝承禮才動了動,睜開眼睛,卻在看清是他的時候,眼睛裡像是有什麼熄滅了,又很快恢復成平日裡幽沉深邃的狀態。
程意摸了摸他的額頭才發現燙得嚇人,原本想帶他去醫院也不去,只好買了藥,順便問了他的助理,才知道他這段時間一直忙著工作,幾乎沒怎麼休息。
這病大概也是忙出來的。
只是,在他的印象裡,謝承禮去秦市養病回來就很少再生病了,現在病成這樣,倒是罕見。
「錦思離開你幾天照樣能活得好好的。」程意無奈地看著謝承禮繼續忙碌的模樣,見他不理,索性上手便要將他的筆電拿過來。
謝承禮的目光微抬,落在他伸過來的手上。
程意的手僵在了半空,半晌悻悻地收了回來。
從小到大,謝承禮都是別人家的孩子,小時候他還會不服,大了,認識到差距了,也沒什麼服不服的了。
就連他家老的都對謝承禮很是有禮,他自然輪不到他來管教。
「行吧,」程意聳聳肩,「知道你不想見我,可怎麼說你也是一病號不是?怎麼不叫尤枝妹子來照顧你?」
謝承禮放在鍵盤上的手一頓。
他和尤枝已經二十多天沒聯絡了。
過去一年多的時間,尤枝從沒有和他置氣這麼久過,即便兩個人偶爾有幾天不聯絡,也只是他在忙或者她在忙,很快就會重新聯絡上。
可這一次,什麼都沒有。
謝承禮由最初的迷茫和煩躁,到後來什麼情緒都沒了,只剩下氣惱,沒來由的生氣。
前一天還好好地要他陪她補過生日,第二天就莫名其妙地發了「分手」這種奇怪的話。
他心中也賭著一口氣,就賭先沉不住氣的人是尤枝。
「算了,」見他始終不言不語,程意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