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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何霽月過了十五六歲之後,何真卿為這件事情是越來越擔憂,自己這個女兒眼界也高,學武的天賦更是不同凡響。卻又性子冷冷淡淡,嫁不出去,身為父親的何真卿,哪裡能不著急。便是遇到二瘦三胖之時,下意識開口就是這件事情。
段劍飛聽到這些話語,連忙上前與何真卿拱手一禮,又道:「何掌門,小侄近來也無甚要事,願為何掌門走這一遭,定護得令嬡周全。」
不想何真卿答道:「賢侄乃朱掌門高徒,不好隨意差使,賢侄還是早日回富水去,如此你家師父才會放心。」
段劍飛聞言,連忙又道:「何掌門,派中近來無甚要事,師父對小侄也是極其放心的,走一遭江南也是長長見識。」
何真卿便是又答:「你師父不是正在養傷嗎?你這大弟子差事做完了,如何能不在身邊服侍著?」
段劍飛又想再說,想說朱斷天傷勢不重,只是皮肉傷,再養得一些時日就會痊癒。卻是欲言又止,怕這話說出,給人留一個不孝的印象。
猶豫片刻,方才答道:「那小侄明日就回富水一趟,請示一下師父之後,再來大江拜見。」
第三十七章 那便死了算了
這一夜,便這般過去了,五石散的事情也到這裡告一段落。徐傑便也多留,與何真卿一禮之後,便也告辭。
徐傑轉身而走,何真卿站在當場,還看了看徐傑的背影,微笑著點了點頭,方才回頭往大門而去。
二瘦三胖對視一眼,便聽三胖開口說道:「何兄,我兄弟二人便也走了,山高水長,來日再會。」
二瘦也說道:「劍已比過,何真卿,你當勤學苦練,來日再以劍來會。」
何真卿聞言,撇了撇嘴,有些不高興說道:「二兄,說得好似你勝了我一般。」
二瘦卻答:「你若不勤學苦練,來日就勝了你。」
何真卿便是無語,只答:「你我這輩子,怕都是這麼個半斤八兩了,劍之一道,還是江寧陸子游一人稱雄,這輩子也勝不得他了。」
二瘦聽得一臉鄙視:「何真卿,年輕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何真卿忽然有些落寞,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也老了。興許我家月兒往後能與之爭鋒。」
二瘦聞言,面色一正,說道:「罷了個屁,老子便是不服,這回去江南,還要與他拼一場。與你打只是試一試手腳,與陸子游比試,那便把老命拼了去,這回再也不要三胖出手幫襯了。便看看這天下,誰人可稱雄於劍道!」
何真卿搖了搖頭,直往大門而入,也不多作挽留之態。卻是內心裡大概也知道自己這回與二瘦一戰,雖然並未當面落敗,卻也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二瘦那句勤學苦練,也不是隨便胡說的。
何真卿有些落寞,其實何真卿也並未有過懈怠。人力有高低,奈何……
二瘦的追求是單純的,何真卿知道自己比不過這種單純的追求。這麼多年不出蜀地一步,二瘦心中的追求就在這份心思裡了。
許多事情,不過十六歲的徐傑,並不知道,也瞭解得太淺。錢塘大潮,爭執之下,不過是一種遺憾。
興許是臨死之前的一種遺憾。所以,有人要拼命,打定了主意,便也不能留下這份遺憾,便要在可能會死之前,去親眼看一看那雄渾壯闊的錢塘大潮。
那因為爭執大潮的時間而出蜀地去的荒誕事情,不過只是與朱斷天解釋的藉口而已,卻是二瘦在朱斷天面前也說不出自己是要去尋陸子游劍道爭雄。
興許與三胖爭執那錢塘大潮的時間,何嘗又不是二瘦不願與三胖直言而說?這相依為命的兄弟二人,何以去談生死?
與徐傑爭執,何嘗又不是二瘦不願這江南之行半途而廢?二瘦但凡認了八月中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