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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美人。
其中有一段是這樣的:涼軒有女,膚若雪,貌如花。原氏欺雪,名副其實。膚白欺雪勝霜,聲如鶯啼,身似弱柳。是夜,江南煙火隱星辰,正是風月情濃,她於畫舫舞袖,不施釵環珠翠,也叫這世間的怡紅快綠都失了顏色,吾從岸邊策馬而過,魂已留於美人側。一日,雪問曰:公子樂乎?曰:然。又曰:公子為風,不羈,不留,何以為託?吾笑曰:隨風,自當託耳!此後,欺雪隨風,因時逢七月,改名為七夏。
後面還不忘讚歎的添上幾句:七夏也,如夜光杯中葡萄酒,聞之,沉醉,飲之,入迷。
看得正起勁,忽而,涼風從窗外吹來,一陣哆嗦,臉頰涼涼的。又見一個細小輕/盈的物體落在書面,晶瑩剔透,慢慢的化作水漬泅開來。
賴小天心下一喜,雙眼亮了起來,她跑到院子裡,看著天空中像珍珠粉末飄灑景緻,小心翼翼的輕嘆道:“雪……”
那漫天飛舞的雪花,就像一群小精靈降臨塵世,又像一朵朵晶瑩的菱花,綻放在空中,她輕輕的伸手接住。看著它們一點一點透明,薄涼的消失在自己掌心。
她宛若掌中雪般純澈的笑顏,終於擴大,她興奮地叫道:“南風,下雪了,下雪了,你快來看啊……”
而此時的南風,靠在窗沿,看著樓下興奮歡叫的人兒,也拉開嘴角,雖漫天飛雪,眼眸中卻春光一片。
而賴小天,獨自一人玩的不亦樂乎。
雪國,以雪為名,不僅有純白無暇之意,還因較之其他國,雪國的雪是來得最早,去得最晚的。而雪國的雪,當然也是最美的。飛雪城,雪國的國都,就是在飄雪的時候最好看。整座繁華輝煌的悠久城池,就隱在漫天飛雪之中,隔絕了一切喧鬧和塵世色彩,只餘那白,無暇的白,不似人間。
而此時飛雪城中的高樓的屋頂之上,有個人像座冰雕一樣立在那裡,任憑風雪灑滿一身,他一動不動的注視著這座城慢慢被雪淹沒。
良久,他伸手,接住一片落下來的雪花。那杯風吹得凌/亂的髮絲,擋住了面容,只是依稀間,可見看見那狹長的眼角,凝出一粒冰珠。
他的身後出現了一個黑衣窄袖的人。
玄凌看著前面的人,不知該如何開口,他不懂,不懂閣主那種悲哀。那悲哀宏大得虛無縹緲,別人看不透,靠不近。只知道他在裡面,走不出來。
他最終下定決心,道:“閣主,回去吧,天寒傷身,你的身體……”
“不用管我,你回去,把所有的人都帶回去。”
玄凌想要勸說,至少留下他。卻被楚夕夜打斷,“如果你想我再也不回去的話。”
別無他法,他只得離去。
楚夕夜靜靜的站在那裡,天地之間,孤身一人,獨立高處,只有風雪相伴。
……
當天光漸漸暗了下去,地上的雪卻慢慢積了起來,樹木房頂上,開始披上了一件薄薄的白色紗衣。
賴小天玩得累了,吃了晚飯,便來到閣樓中找他。還未進房間,她就聞到一陣酒香,又好像是梅花的清香。疑惑地推開門,昏暗的房間裡一燈如豆,靠窗邊的小火爐裡熊熊燃燒著,火爐上邊溫著一壺酒。而南風,那樣慵懶閒適的靠在窗邊,看著夜色中飛舞的雪絮,安靜而優雅。她不由得想到一句古人的詩句。
於是乎她雙手背在身後,像個教書夫子一樣一步一吟道:“綠蟻新焙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雨雪,能飲一杯無?”
南風謙謙有禮問道:“那請問賴姑娘,能飲一杯無?”
賴小天握拳掩住唇乾咳幾聲,隨意地坐在他對面,拿過酒壺為他倒了一杯。“吾愛南風少,風流天下聞。涼軒有欺雪,後名為七夏,如夜光杯中的葡萄酒,聞之,沉醉,飲之,入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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