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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尉的希望。我不揭破他,亦只希冀他能念在一門之誼,保住村裡無辜眾人的性命。”茅一清解釋道。
嶽掌櫃沉默了下來,茅一清此舉實是無奈之選,若一早揭穿了莫宗年,恐怕得到的結果也不會比現在更好。
“那一道黑光究竟是怎麼回事?”他雖然早知這所謂的徵兆與“滅宗大禍”有關聯,卻仍未十分明白這其中的因果所在,如今再也無需顧忌什麼,索性直接問了出來。
“師兄果然看得明白。”
茅一清面帶苦笑,目光望向天外,最終又落在了庭院中那一尊石塑雕像之上。
“十一年前,我坐觀天象,見祖師石像所望之紫微星光芒劇耀,不免心頭大喜。當日想來,以為這是大吉之兆,此等機會我怎甘於失之交臂?一年後,我遂違背宗門祖訓,以‘天演之術’自耗二十年壽命,強行推衍本宗命運,卻得到了八字讖語——異光現,滅;主從客,生。”
說道此處,茅一清的聲音又低落了下去。
嶽掌櫃字字聽得仔細,心念電閃間,一個突兀的念頭自心神中如深海浮冰般冒了出來。
“這八字讖語,前半句不難明白。那後半句,卻不易解?誰為主?誰為客?那客指的莫非是——”
想到這裡,他乾瘦的身軀驀然一顫,竟有些不敢想象下去了。
駱山之巔,雲山霧海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三十幾道身影,這些人個個身著青衫,只袖口處繡了一朵浮雲的標記。
為首之人面色紅潤,身材洪量,正是虛雲宗宗主趙無量。只是此刻,他似乎特意將平日身上那種不怒而威的氣勢收斂了幾分,與身後一眾門中弟子一般,目帶尊敬之意望著頭頂上的長空。
熠熠日輝中,一道比他還要魁梧些的身影,長手揮舞著一把重錘,正與空中兩隻巨大的妖獸激戰。
這人年約三旬,身披一件黑色虎紋披風,金色的領尖筆挺而立,遠遠望去給人一種充滿了力量的壓抑感。
與他激戰的正是駱山絕壁下的那一對風雕,從場面上看去,他以一敵二,仍舊應付自如,無儔重錘帶出的勁風往往會撕裂下幾根青色長羽,惹得那一對風雕厲嘯連連,怒氣橫生,爪喙攻擊間更猛烈了幾分。
突然,右方上空的那隻風雕巨喙張開,一道青色閃電迅疾射出,直擦中年人的耳面而過,帶起了一道鮮明的血跡。
“孽畜找死!”中年人這一刻似動了怒氣,他本是要在虛雲宗眾人面前賣弄一番,此刻一不小心下竟受了微傷,頓覺臉面無存。
他身子猛然一退,手中長錘帶起重重虛影,若開山闢地般悍然砸下。
這一錘既出,虛雲宗眾人只覺若一座小山迎面壓來,呼吸都艱難了幾分,趙無量眼角連跳,眼中貪婪之意盡顯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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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滅門 二
右首那隻風雕首當其衝,被一道重錘虛影砸中腦門,鮮血腦漿一齊迸射,多半是活不了了。
左方上空的另一隻風雕亦被這一錘之威的餘及,左翼長翅斷然垂下,見到終日陪伴的伴侶折落雲端,它發出一聲無比淒涼的悲鳴,掙扎著朝遠空逃離去了。
中年男子沒有繼續追獵,背上黑色披風一抖,飛回到了虛雲宗門人面前。
“雛妖之丹歸我,那孽畜的羽毛血肉就算我送給宗主的一份見面禮。先辦了正事要緊!”說話間他已將手中重錘收回背後。
“多謝餘山上使!”趙無量忙不迭拱手應道,那一隻風雕留下的長羽和血肉對虛雲宗這等低階附屬宗門實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他左手朝後一揮,門中弟子中閃出幾人,迅速將肩上揹負的長繩直往山巔之下丟擲,顯然他們是有備而來。
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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