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 章他不愛我了(第1/3 頁)
江硯書走進去,兩人隔著不過一米的距離對望,對視之間卻像是隔著條銀河,兩人都沉默下去,這是五年來,第一次如此令人窒息的沉默。
良久,顧詩成輕聲問,“江先生,你真的決定了嗎?”
“什麼?”她開口的瞬間,江硯書眼底全是淚花,微微垂下眼簾,躲開她的視線。
顧詩成艱難的伸出手,抓著床沿,“分手。”
她手背上還扎著針,這用力的一下,血有點回流,江硯書趕忙上去,“你別動,我過來說。”
顧詩成看著他,眼裡有點溼潤,“江硯書。”
江硯書喉嚨上哽了下,他不敢出聲,生怕被她發現,只能垂著眼皮,悶悶的應聲,“嗯。”
顧詩成心裡面有東西在挖她的肉,她問,“江硯書,你不愛了嗎?”
江硯書想搖頭,說,不是,但是他開口卻說得比他自己預料得更加決絕。
他鬆開顧詩成的的手,給她掖被子,“顧總,我真的已經決定了。”
顧詩成閉上眼,輕輕的嘆氣,“好。”
江硯書眼淚一下子滾出來,不偏不倚的就砸在顧詩成手上,顧詩成睜開眼睛,“不是你要求的嗎?怎麼自己還哭了?”
江硯書偏過頭,手忙腳亂的揩去去,“我只是覺得你,命途多舛,又受傷了。”
顧詩成看著他,最後只是淡淡的收回視線,“江總,我沒事,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
江硯書輕輕的“嗯”了一聲,卻遲遲沒有起身離開,兩人就在這樣的怪異的沉默裡一個躺著,一個坐著,像是時光裡,相持不下的兩顆心。
*
市局,審訊室。
“虞總,這個地方,熟悉嗎?”江枕山唇邊勾起笑,雖然他熬了幾夜,臉上青色的胡茬顯得很是邋遢,但是他眼裡的勢在必得卻更加奪人眼球。
虞頌年臉上沒有一絲慌張,“江隊,我給你個面子,叫一聲江隊,不代表你就能給我擺譜。”
江枕山手裡掌握著他的諸多證據,城南賭場就是他刺向虞頌年的匕首。
江枕山冷笑,“喲喲喲,我叫一聲虞總,就還真當自己是個了不起的啊,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沒有數?”
虞頌年也冷笑,“黃毛小子,我在這裡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逗貓呢。”
江枕山把手邊的資料甩出去,“看看。我熬了兩天一夜,不是來看你不見棺材不落淚的。”
虞頌年攤手,“還是麻煩江隊給我念一念吧。”
江枕山身上衣服皺巴巴的,他隨手脫下扔在一旁,“好啊,我給你讀讀。”
虞頌年點頭,正在這時,他眼神瞟到了桌上的材料,城南賭場!
虞頌年頓時坐直,連帶著老虎凳都響了下,江枕山卻伸手就拿走了,“我給你念一念啊。”
“給我!”虞頌年感覺有什麼東西脫離了他的掌控,他丟出去的兩個兒子,是不是在給他搗亂?!
江枕山輕蔑的看著他,“沒有證據,我會大半夜把你抓進來?這一晚上,想清楚了嗎?”
“江枕山!”虞頌年咬牙,“我告訴你,虞家和江家雖然不合作,但好歹也是兄弟,你這樣搞,不怕你爹給你上家法?”
江枕山看著他,目光一動不動的粘在他身上,好一會兒,他突然爆笑,“哎呀,虞家和江家是兄弟?虞總啊虞總,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他整個人都透露著一個草包的氣質,像是志得意滿的模樣,身後的記錄員暗暗咋舌,真不愧是江枕山。
虞頌年看著這種吊兒郎當的模樣,心裡就升起一股看不起的厭惡感,眼神向下撇,但他的罪證又不知道有多少被江枕山捏著,又不敢大意,只能用一種彆扭的姿態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