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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繞過書案，在椅子上坐下，他表情不是一般的嚴肅，弄得程眠也不自覺地緊張了起來，&ldo;爹，怎麼了。&rdo;

&ldo;空庭。&rdo;程徐平常喜歡喊程眠臭小子，即使取了字，也鮮少聽到他喊過，只有他爹有重要的事要說的時候，才會喊字。

程眠正襟立直，應了一聲。

只聽程徐道：&ldo;方才說你技不如人的，若是朝堂中官職比你高的，當如何?&rdo;

程眠聽了這個又放鬆下來了，&ldo;爹，你就說這個啊，我還以為什麼呢?&rdo;

程徐見程眠還是這幅吊兒郎當的樣子也不氣，畢竟是在他丞相之名的環繞下長大的，程徐問他：&ldo;你怕鬼嗎?&rdo;

程眠抓抓臉，&ldo;還好吧……&rdo;

程眠想了想最近看到的精怪，倒還沒有想傷害他的。

程徐又問：&ldo;你見過鬼嗎?&rdo;

&ldo;嗯?&rdo;程眠被他爹的話嚇到了，卻聽他爹繼續說：&ldo;人人都知道鬼怪兇惡，遇到了總會提防著，但人心也同樣險惡，你以為他真心待你，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找了個由頭把你幹掉了。&rdo;

程眠總覺得他爹說這話的時候有點悲從中來，再一聯想到他爹最近越來越閒……

&ldo;……&rdo;程眠猶豫了一下，問道：&ldo;爹，皇上……&rdo;

程眠沒有說下去，但是程徐知道他要說什麼，&ldo;該辦的事，老李和老陸都去辦了，自古為君者多疑，尤其是開國皇帝，你看那些個開國功臣，哪個不是慘死的，哪能不防著點，更何況，丘南侯半年前病逝家中，宜舒侯一家四口半夜暴斃，都是民間名聲極好的……&rdo;

程徐讓兒子湊過來點，小聲地說：&ldo;極有可能頂替他的人。&rdo;

程眠眼珠子轉過去看他爹，最後自個兒在那兒站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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