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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陽光描上了一層金邊。

程眠對他一笑，隨後差遣小廝給他請了三香，等前面的人都拜好了以後，他上前一掀下擺，跪道蒲團上拜了三拜，處州土地腦中響起程眠的聲音：&ldo;君何其美，能得君否。&rdo;

一片梧桐葉悠悠然地飄進土地廟，處州土地伸手抓住葉柄轉了轉，細密複雜卻又獨一無二的葉紋映入他的雙眸。

程眠拜好後走到吳葉旁邊問他：&ldo;吳兄可知我許了什麼願?&rdo;

&ldo;天機不可洩露，你自己知道就好。&rdo;

程眠忽然湊到處州土地耳邊道：&ldo;若事成了，我就來廟裡當廟祝，陪你一輩子。&rdo;

&ldo;……&rdo;處州土地什麼也沒說，將手裡拿著的東西遞給了程眠。

一枚雕成了梧桐葉狀的玉佩，其葉極薄，葉齒微黃，主脈末端打了孔，錦繩從中穿過打了兩個結將它固定住。

&ldo;這……&rdo;程眠拎著穗繩，對著陽光轉悠了兩周，精細的線條在他臉上掩映。

&ldo;小玩意兒罷了，不嫌棄就收下吧。&rdo;

程眠笑了一下，將玉佩繫上。

&ldo;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吧，不然這山間野林的，怕是要撞上不少東西呢。&rdo;

程眠猛得想起了自己來這兒的原因。

唉，想到這個就頭疼。

他低眉垂目，扇柄一下下地敲打著手心，&ldo;吳兄有辦法能讓我不看見這些東西嗎?&rdo;

處州土地神色淡漠，&ldo;你能看見就是你的緣分，不用想著去逃避。&rdo;

程眠的視線描過他的臉，&ldo;也是，要是看不見他們了，說不定也就見不到你了。&rdo;

程眠忽然伸手抓住吳葉的手，將摺扇放到他手上，&ldo;此次科舉過後，我會再來的。&rdo;說完也不等他答話，招呼了小廝就走了。

處州土地暫且收回摺子，將摺扇展開。

扇的一面畫了幅山水畫，仔細看能看見上面有座小屋，屋前站了兩個人，一個人畫了臉，另一個人沒畫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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