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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寧,對你,我從來沒給自己預設任何退路。」陶正禮團住她的手在自己手心,這句話真摯肅穆,「在我心裡,你是我唯一想娶的人,不管你怎麼想,你就是我的未婚妻。不是為了股份的權宜。」
林寧嘴唇動了動,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轉頭望著車外,可惜,世情全非全憑自己實力。
第十八章 敲棋(4)
昨夜季遠凝和邢濤醉飲又是一個通宵,林寧仍然毫無下落,邢濤勸他想開振作,今早季遠凝清醒後果然來到了禮戶部。
他翻看著這些天需要開香堂的簿子,已經積壓許多了,手下人見他到來,驚喜不已,待和他說話,發現還是熟悉的季先生回來了。
他條不紊安排著,就聽見門被人踹響,放下簿子抬眼 望去,是傅石直接蹬開了門,氣勢洶洶闖進來。
「要不要找莫五爺?」手下人問季遠凝道。
「先等等吧。」這是季遠凝的回答。
「傅石,你來幹什麼?」儘管面對著傅石的來者不善,季遠凝仍然擺出客套的神色,他並不慌張。
「姓季的,你少假惺惺。我來問你,林小姐怎麼死的?」傅石直接懟上了季遠凝。
「落水身亡。」季遠凝輕描淡寫掩蓋著他心裡的痛,他以為這麼多天過去了,時間會癒合所有的傷口。傅石當著所有人的面忽然撕扯著他精心掩飾的傷疤,他還是感到揪心的疼。但他不能表現出來,只能用快速跳過來掩飾。
傅石不聽則已,一聽來了氣性。他幾步奔過來,揪住了季遠凝的衣領:「你再說一遍!」
他的聲音陰沉暗啞,似乎在忍著氣。
「落水身亡。」季遠凝對上傅石的眼眸,他撇開頭。
「你為什麼不敢望著我!」傅石吼道,「林小姐是不是你推下水的?」
「……」季遠凝起先是沉默,他猶豫了片刻,下定決心承認了,「是,是我。我親手推她下水的。我親眼看她在我眼前身亡的。你滿意了吧!她林寧是我休的妻子,她本就該歸屬我處置,即使我休了她,她依舊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傅石憑什麼來向我質問她的事情?」
季遠凝狠狠咬著牙,他甩出這樣霸道的一句話打算堵住傅石的嘴。
傅石沒料到得到的答案真的是季遠凝動的手。他心恨他的狠,想起林寧生病怏怏沉默的樣子,還有玉溪庵裡曾經行屍走肉的模樣。內心如一隻吹到極致的氣球再也承受不住多一口氣,他一拳就向季遠凝雋逸的臉龐上招呼而來。
這一拳狠狠砸在季遠凝的鼻樑上,疼得他立時眼淚滿眶。季遠凝撐不住,他捂住鼻子蹲下身子,好半天才緩過來。緩過來時,又捱了傅石一拳,這一拳打在他的背上。傅石很有氣力,這一刻他只顧使蠻力打季遠凝,全然不顧章法,手下人拉也拉不開,眼見不對,有人悄悄溜去找莫五爺。
莫五爺帶著邢濤趕過來的時候,季遠凝已經倒在地上,口鼻處全部淌出了血絲,蜷縮成一團,哪有季先生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的風度。
邢濤知道季遠凝根本沒有招架之力,似乎意志上也沒有求生之慾望。他甚至不曾求饒讓傅石停下,可以說季遠凝在借著傅石的手「精神上」肉體上責罰他自己。若不是手下人拉了架,想傅石會下更重的手,季遠凝還有沒有命保,未可知。
邢濤也顧不得什麼立場、站隊,還有莫五爺對自己的看法,他三兩步跑過去抱住了季遠凝,對傅石吼道:「你再打他就把他打死了!他身上還有舊傷,他被薛家夫人捅的刀傷很重,他根本承受不了你的重擊。他是我們的兄弟啊,傅石你怎麼為了個女人對兄弟下手!」
邢濤一時氣急,這話令莫五爺聽了觸動,他急忙讓人扶季遠凝躺著,更安排手下請醫生來。
莫五爺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