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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盡燃(2)
林寧的笑,微微勾著唇,眼神裡一片冰冷。她想了想繼續問道:「我的朋友呢?菊蕊和傅石呢?他們去了哪裡?」
「我看見你時,你身邊沒有任何人,而且我關你的原因,是因為你林寧已經死了。」男人道,「你根本無處可去,只能呆在這裡,這裡才是最能庇護你的地方。」 「你認識我?你知道我叫什麼?」林寧眉頭一擰,「你是誰?應該是季遠凝的熟人吧?另外,你說我死了,我不是好生生在你面前站著,說什麼瞎話騙人。」
林寧的分析令男人驚訝了一下,很快聽他微笑道:「我來告訴你為什麼,你林寧已經死了,死在聚賢茶社附近的那場車禍裡,屍體早就被燒得面目全非,今天的報紙上正好有訃告,還有大幅遺像,可不就是你。你說,我找季遠凝不正好。」男人極其淡的低啞口氣,對他是完全不相干的事情,口吻也悠然,「我好像透露得太多了點。林小姐,你請回吧。否則讓我動手,我可不是會憐香惜玉的人。」
「我不信,你說要登報,明天你把報紙帶給我看。」林寧站在窗臺上,就勢一跳。嗯,不試試怎麼知道。誰會被他的鬼話迷惑,林寧判斷他說的這些都是編出來騙自己的。
「別跳!」男人聲音洪亮大喝一聲,但是已經晚了,她落在地上,腳忽然受振動,筋扭了一下,她疼得地上單腿跪下,但是眼看男人追過來,只得拖著一條疼痛的腿往前勉強走著。
男人到底練過的,腿腳極快。他幾步追上她,抓著她的手腕,從身後抄起抱住,就往開啟門的房裡拖。
林寧不從,使勁掙脫,另隻手險些掀開他的帽子。男人力氣大,又有防備,她一擊不成又扭不動他,於是一口咬在他手腕上。男人也是能忍,任她的牙齒狠狠咬進了肉裡,血從他手腕處流淌下來。
林寧以為他會鬆手,甚至會負氣甩一巴掌,倘若如此她就可以趁那時候她返身再逃。可是男人根本連呻吟一下都沒有,直接拼著一口氣把她甩進了房裡,她癱坐在地上,望著門在她面前再次快速合上,而視窗也有人立即噼裡啪啦訂上木板。 此刻簷帽男人長舒口氣,對著門裡道:明天我會讓小眉送藥來。
遠處停著一輛車,他走近時車上坐著一位布衣灰衫的男子開啟了車門,簷帽男人甩了甩手腕,撕了衣服熟練止血,道:「太狠了,以前見她還以為是隻小白兔,哪知道是隻會咬人的雌貓。呵,還挺疼。」
灰布衫男子看著簷帽男人滲血的手沒有作聲,黑暗陰影下的他看不出表情。
「她不是要報紙麼,明天把報紙給她看。」灰布衫男子道,「快上車吧,我帶你回去包紮一下,只是有件事我要求你。」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口風一向緊。」邢濤點點頭,拉開車門坐了上來,看了眼正怔怔瞧住夜幕下小房子的灰布衫男子,對他嘆道,「這裡我都安排好了,你不必擔心。我們走吧!」
男子嗯了一聲,轉臉看到邢濤滲血的傷口,布條隨便扎著七零八落的。
邢濤望著正在埋頭為自己重新包紮的灰布衫男子骨節分明的手指,嘆口氣:「唉,你這個怨哪,只怕難解。」
灰布衫男子嘴角動了動,卻依舊專心做他手上的事情,最後在他手腕上壓了個結,道:「我欠你實在太多了,你到底是五爺的人,卻暗暗幫我。」
「你我兄弟,何必如此生分。」邢濤笑道,「接下來你打算如何?」
「走一步看一步吧。」灰布衫男子收回目光,瞧著車窗外一望無際的黑,只是偶爾見那星星點點的暗光,嘴裡說出這句話,心裡也沒有十足把握。
小眉送午飯時帶了張早報來。醒目的位置上是一份林寧的訃告。
雲:吾曾經的愛妻季氏夫人林寧於九月四歸寧途中在聚賢茶社前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