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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屍也沒因為斷手而大呼小叫,而是死死的盯著顧辛烈。
忽然一陣微風吹過,那行屍的一頭長髮猛地向後掠去,我才瞧清楚它的模樣,頓時嚇得雙腿發軟。
那行屍臉上兩個黑乎乎的孔洞,眼睛竟然是被硬生生摳下去的。一隻不知道到哪裡去了,另一隻被血管跟神經牽扯著半掛在臉上,蕩來蕩去,白慘慘的眼珠還不時木訥轉著,向上直瞪著顧辛烈。
嘴唇似是被刀削爛了上翻著,殘缺不全且瑟瑟哆嗦著,似是在向顧辛烈說些什麼,卻只發出風吹進破爛的木窗一樣&ldo;嘎嘎&rdo;的響聲。
不只是我,就連馬六指的臉色也一陣青一陣白的,似是也被驚嚇到了。
倒是顧辛烈眯著眼睛,二話不說,把手腕上那隻斷手扔在地上,雪白骨刀舉起,手起刀落。
那行屍的一顆頭顱便被砍了下來,那脖頸中爬滿了蛆蟲,我直接嘔吐起來,連帶著午飯都嘔了出來。
馬六指倒還好,畢竟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
那滾纏著黑色長髮的頭顱滾到顧辛烈腳下,剛想張口說些什麼,卻被顧辛烈一刀插進嘴裡,只能發出破布一樣的呻吟聲。良久,才停歇,像是真的死去了,連魂魄都沒剩。
&ldo;這他孃的到底是什麼玩意。&rdo;我又乾嘔了一下,想起那脖頸裡爬滿的米粒大小的蛆蟲,我就覺得頭皮發麻,不能自己。
&ldo;死絕了?&rdo;馬六指也偏頭問了一聲。
&ldo;不知道。&rdo;良久,顧辛烈緩緩吐出三個字。收刀入鞘,進屋坐下。
我看著門口地上那一顆殘破的頭顱跟那半隻發白的手臂,心裡說不出來的難受跟彆扭,心想搞得這麼噁心可怎麼收拾啊。
馬六指似乎是看出來我心中所想,拉著我的袖口就進了屋,邊走邊說:&ldo;不用擔心,那些東西明天一早就自動化開了,乾乾淨淨,什麼都看不出來。你也別問我為啥,我也不知道,老祖宗就是這麼教的。&rdo;
馬六指不說,我也懶的問。回到座位上看著顧辛烈那冰冷的表情,再想起剛才門口發生的一切,別說吃了,我就連喝酒都覺得噁心。
馬六指卻一點事兒都沒有,還拿著個雞爪子啃的津津有味的。
&ldo;林老弟,你爺爺也是幹這行的,有沒有給你留點啥東西?比如摸棺令啥的。&rdo;馬六指啃著手裡的雞爪子問我說。顧辛烈似乎也有點好奇,腦袋也向我這邊偏了偏。
&ldo;我找找看。&rdo;我一個人跑到櫃檯後面,蹲了下去。一吹氣,捲起一層灰,然後捧起一個半大的箱子。
這裡面就是我爺爺跟老管家留下來的家底了,說實話,我活了二十五年就開啟過一次,那時候歲數小,裡面有什麼東西也忘的差不多了。
馬六指胳膊一掃把那些食品袋和零零散散的東西都撥弄到了一邊,我把手裡的木箱子放上去,&ldo;砰&rdo;的一聲,&ldo;這就是了。&rdo;
馬六指一看眼前這灰濛濛的木頭箱子,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吮了吮手指,就要開啟箱子看看。
我一看,頓時就著急了,連忙摁住了他:&ldo;我說六爺,這是老人留下來的東西,你這髒乎乎的就往上摸,不大好吧。&rdo;
馬六指也是老臉一紅,朝我嘿嘿一樂,直說疏忽了疏忽了。我也懶得跟他計較,手指頭扳開扣鎖,&ldo;吱呀&rdo;一聲,塵封了二十多年的木頭箱子再一次被我開啟。我掃了一眼,往顧辛烈面前一推。
&ldo;你們看吧,就是真有那摸金令我也看不出真假來。&rdo;
&ldo;林半閒的東西,沒有假的。&rdo;顧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