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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馳,你不要再逗我了,這真的一點都不好玩。」趙斯淇聲線都在抖。
「我沒逗你,該怎麼說你才相信。」高馳似乎真的頭疼了,他揉了揉眉心,長嘆一口氣,「算了,你先老實告訴我,新買的那個咖啡機是怎麼回事,那桶過期了的棒棒糖又是怎麼回事。」
「還有你喝醉的那天晚上,因為我接了別的女人的電話,你就開始哭,這又是怎麼回事。」
趙斯淇啞然片刻,說不出一個字。這反應落在高馳眼裡,等同於預設了這份感情。
高馳忍不住咧嘴一笑,笑得很恣意,露出了兩排潔白的整整齊齊的牙齒。
而趙斯淇仍然處於震驚和茫然當中。
他咬了下嘴唇,結痂的傷口再次破皮,鮮血頓時湧出,滿嘴都是鏽味。他連忙抽出幾張紙巾,按在唇上。
高馳目睹了全程,不禁挑眉道:「寶貝,你的嘴唇很好看,我很喜歡。但你總讓它受傷,我會心疼的。」
「你在胡說什麼……」趙斯淇低下頭,不敢跟高馳對視。
等血不流了,他放下手裡的紙巾,站起身,只不過又被高馳拉住了。
「走之前你必須給我個答覆。」高馳口氣非常強硬。
趙斯淇垂眼,凝視著兩人相牽的手,這個場景做夢都不曾夢到過。他說:「高馳,你是認真的嗎?」
高馳抬起另一隻手,豎起三根手指:「不能再認真了。」
趙斯淇又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高馳說:「知道什麼?」
「知道我對你……」他似乎難以啟齒,無法坦率地對高馳說出「喜歡」二字。
「你喝醉的那晚。」高馳說。
趙斯淇怔愣地看著他,喃喃道:「原來不是夢啊。」
病房外有人影一晃而逝,是幾名護士推著病床經過。車軲轆滾過地板,發出了不大不小、剛好可以掩蓋話音的聲響。
高馳沒聽清,「你說什麼?」
「沒什麼。」趙斯淇抿了抿唇,想了一會兒問,「明天早餐你想吃什麼?」
高馳笑眯眯道:「隨便,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吃。」說完依然牢牢握著趙斯淇的手腕,沒有放開。
跟塊牛皮糖似的,甩不掉。
趙斯淇眼一閉,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彎腰在高馳的臉上,輕輕地落下一個吻。
「我答應你了。晚安。」他對高馳說。
高馳立即鬆手,轉為按住他的後腦勺,同時臉一偏,準確地吻住了趙斯淇的嘴唇。
四片唇瓣相貼,兩雙眼睛對視。
時間被拉得無限長,彷彿永遠停留在了此刻。
高馳沒有深入,只是簡單地含著趙斯淇的唇,舔他的傷口,舔他的唇珠,舔他的每一道唇紋。
接吻的時候,高馳一雙墨黑的眼珠一直盯著趙斯淇,看他呆滯的神情,看他臉頰上騰起的紅暈。
這實在太純情了,高馳想,搞得他像個好色的流氓,在公共場所調戲良家婦女。
這一吻其實只持續了十幾秒,但是趙斯淇感覺過去了一個世紀那麼長。他心跳超速,臉紅得幾乎快滴血,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換不上氣來。
等到高馳終於肯放開他,他才緩緩回神,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高馳笑著對他說。
趙斯淇頂著一張緋紅的臉,碰了碰嘴唇,好半晌才說:「你這……太突然了,萬一剛才有人進來怎麼辦。」
高馳一本正經地說瞎話:「怎麼了,我幫我男朋友止血消毒都不行?」
「什麼止血消毒?」
「你不知道嗎,人的唾液有止血作用。」
趙斯淇臉更紅了,他拔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