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5 頁)
,拿走她手上的弓,跨步走向黑火。他俐落的翻身上馬,“典恩,我走了,你知道該如何聯絡上我。”
他不曾再多看冰宿一眼,反倒是對譯武投注一個託付的眼神。不等猶在怔忡的眾人出聲說話,他雙腳一夾馬腹,在燦爛的陽光中揚塵而去。
典恩與譯武互看一眼,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誰都無法對那個狂傲似天的弋翅指使什麼的。兩人轉而看向冰宿,再度發出嘆息聲。
罷了!待弋翅回來恐怕還有好些年,還是別急著擔心他臨去前的那個舉動,現在要擔心的還多著呢。他們交換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舉步走進宮殿中。
冰宿表面上冷靜得像是沒發生過任何事,不發一言地跟在他們身後進宮。
忽地,她舉起手像是想抹去什麼似的,用力的、緩慢的用手背拭著弋翅輕撫過的部分,卻發現那只是加深了肌膚的灼熱程度。
感覺臉頰碰觸到物體——是那隻戒指,她出神的看了一會兒後,緩緩地拔下指環將之緊緊握在手心上,沒有發現到她的眼神與戒指上的鑽石竟是同樣晶亮……
第二章
九年後
一樣是初春的時節,一樣是飄著薄霧的涼寒清晨,但在畢諾瓦王宮的陛下的寢宮裡卻聚集了一群人,每個人皆面色凝重、神色哀悽,即使有人只是做做樣子,也都技巧的不被發現。數個教士同時頌念著禱文,嗡嗡喃喃的規律音調間偶爾夾雜著幾句竊竊私語,雖然壁爐中的炭火燒得熾烈旺盛,整個房間仍然顯得陰寒死沉。
“韻……”白色大床上的衰弱病人忽然發出一聲蚊蚋似的低喚,仍舊緊緊閉闔的雙眼讓人分不清究竟他是清醒的在叫喚,或者只是夢囈。
床邊一個短髮女子趕緊趨前俯近床頭,以便仔細的分辨病人是否有想表達的意念。
“冰宿護衛,你太過逾矩了。”床邊一個肥滿庸俗的老者不滿的拉住她的手臂,圍在床旁四周的其他老者也都顯露出不豫的臉色。
冰宿冷冷的眼光掃過握在她臂上的肥胖短手,對上老者的眼,“放手。”
在冰宿凜冽的瞪視下,老者暗自吞了口唾沫,趕緊放開手,沒膽敢再招惹她。
但另一個瘦小精獪的老者卻出聲了。“冰宿護衛,你真是越來越懂得逾禮犯上了,別忘了你是什麼身分,竟敢如此不敬的對宮中大臣說話?”
冰宿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見他沒有動靜,這才直視蒙達,他是這群老不死的黃鼠狼之首。蒙達十數年來不知在暗地裡壓榨、私吞了多少民脂民膏,逾七十的高齡卻依舊貪婪愛財,而他那細細尖尖的嗓音此時聽來更是分外刺耳。
“說我逾矩,難道你們就不是嗎?”冰宿諷刺地反擊回去,直搗他們最汙穢不堪的暗處。
“你?”像一隻被夾到尾巴的老鼠,蒙達氣極的瞪視冰宿,明白她所指為何。
當年弋翅無聲無息的離開王宮後,他以為全王宮中再沒有人敢與他對抗,沒想到這個黃毛丫頭卻起而代之,不但不將他放在眼裡,還在譯武死後接管他的所有職權。本以為她區區一個女流不必防範什麼,誰知道幾年下來,畢諾瓦大半的兵力竟然全教她掌控了,讓他無論想“做什麼”都越來越綁手綁腳、伸展不開來。
不過沒關係……他眯起細眼偷瞄一下床上的人,無論她擁有多少兵力都將成為過去了,只要再過幾個鐘頭——不,也許不必那麼久,那個小蠢材已經快挨不下去了。
蒙達陰惻惻的笑了起來,表情與陰溝中的老鼠同樣讓人感到厭惡。他擺擺手,“算了,我大人大量不與你計較,何況若惹了你一個不高興,陛下說不定又會心疼不已呢!”
冰宿沒有回腔,灰眸倏地變暗,冰寒的射向蒙達。兩人僵持了會兒,蒙達同樣在她足以凍結太陽的眸光下畏縮了,他悶咳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