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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莎莎莫名地看他一眼, 不過也沒再開口。

到地方以後，從計程車下來, 看著高大聳立、華燈璀璨的市圖書館大樓，宋莎莎奇怪地問道：&ldo;為什麼來這兒啊？&rdo;

&ldo;那司機不像好人。&rdo;看著那個遠去的車屁股, 季淮道，&ldo;我們另外叫輛車。&rdo;

&ldo;不用了，我們走回去吧，這邊離我家很近。&rdo;宋莎莎看看時間，才八點半，還來得及，於是笑道，&ldo;晚上吃得有點多，正好走一走，消消食。&rdo;

話音剛落，一陣冷風吹來，少年的身形高高瘦瘦的，身上的衝鋒衣似乎有些單薄。

十二月的天氣冷颼颼的，風一吹就凍得人骨節疼。宋莎莎發現季淮穿得不多，怕他感冒，又提議道：&ldo;你冷不冷啊，要不我們還是打車吧？&rdo;

&ldo;我不冷。&rdo;季淮兩手揣在兜裡，俊挺的眉峰在寒風中沉靜淡然，&ldo;這邊空氣好，走走吧。&rdo;

宋莎莎點點頭，裹緊她的毛絨圍巾，和他一起在路邊溜達。

&ldo;你物理作業寫完了嗎？&rdo;宋莎莎問道，&ldo;最後那道光學題我做出來了，但是不太確定，答案是不是60度角？&rdo;

季淮道：&ldo;我還沒做。&rdo;

這不像他的風格啊？宋莎莎詫異道：&ldo;你怎麼還沒做？今天白天幹啥了？&rdo;

&ldo;上午被數學老師教育了一頓，下午被劉釗他們拉著打了一下午球。&rdo;季淮有些無奈。

&ldo;啊……數學老師教育你什麼了？是不是想讓你報奧數競賽？&rdo;

&ldo;對。&rdo;

&ldo;那你報了嗎？&rdo;

&ldo;沒。&rdo;

想到數學老師秦老頭苦口婆心、痛心疾首地勸了一上午，季淮卻絲毫不為所動的樣子，宋莎莎忍不住想笑。

季淮側頭看她一眼：&ldo;你……以後有什麼目標嗎？高考準備報哪個大學？&rdo;

&ldo;有啊。&rdo;宋莎莎眼睛頓時亮起來，握拳道，&ldo;我想報京舞藝術大學，我一定要努力考上！&rdo;

&ldo;京舞？&rdo;季淮揚起眉梢，眼底泛起一絲愉悅，&ldo;那挺好的。&rdo;

&ldo;你呢？&rdo;宋莎莎扭頭看著他，琢磨道，&ldo;你肯定上北大吧？畢竟考古專業最好的學校就是北大了。&rdo;

&ldo;嗯。&rdo;季淮抬手拍拍她的頭，&ldo;京舞錄取線也不低，你要努力。&rdo;

&ldo;那當然！&rdo;宋莎莎鼓著腮幫子，有些嫌棄地拍開他的手，&ldo;你別摸我頭啊，像摸小狗似的。&rdo;

季淮忍不住笑了。

宋莎莎整理好劉海，開玩笑似的說道：&ldo;等我上高二，說不定就轉藝術生了，到時候天天練特長，功課肯定會落下很多。到時間找你借筆記、問問題什麼的，你可還要繼續指導我啊，師父？&rdo;

季淮眉心微微一蹙，抿著嘴角，半晌沒說話。

見他不出聲，宋莎莎有些奇怪，轉頭看著他：&ldo;怎麼了，不願意啊？&rdo;

&ldo;沒。&rdo;季淮搖搖頭，&ldo;你什麼時候想問我問題都行。&rdo;

不知不覺，風漸漸停了，初冬的夜晚靜悄悄的，安靜而寧謐。橘黃的路燈下，路邊的兩人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