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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寧昭不回答,只是低頭,又吻了過來。
這次的吻,比先前的要溫柔一些,但也一樣火辣急切;宣和被緊緊抱著,只聞得到男人身上乾淨的氣息,彼此鼻尖磨蹭著,唇舌熱切地交融,宣和發出了細細的低吟,腦中一片空白。
到後來,長長的接吻結束以後,宣和還靠在男人懷裡,同時,忽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抵住自己。他伸手摸了摸,抬頭道:「你有反應了。」
蔣寧昭的反應異常粗暴,直接推開他,叱道:「別碰我!」
宣和一怔,有些遲疑,「你這樣……要怎麼走出去?」
蔣寧昭頭也不迴轉身離開,走進了休息室內附設的淋浴間。直到二十分鐘過後,蔣寧昭才走了出來,穿著先前的衣物,神色很冷,臉頰上卻泛著一點薄紅;見宣和望著他,登時沉下臉,幾乎惱羞成怒地道:「看什麼。」
宣和搖頭,忍住猝然而生的笑意。
與蔣寧昭相處這些日子以來,他漸漸摸清了對方的脾氣,自然知道蔣寧昭先前的那些話、那些吻,雖然是極其彆扭的態度與方式,但其實都是在安慰他。即便是這樣的安慰極其讓人費解,然而宣和畢竟還是懂了,心底不是不感動。
還有剛才的事情,蔣寧昭大可以要他幫忙或者奉獻,卻什麼也沒說,就毫不猶豫地選擇自己解決,完全沒有要勉強他的意思,到底是因為想把這件事情留到婚後,還是有別的考量都暫且不說,至少宣和知道對方是尊重他的。
……這樣,就足夠了。他這麼想著。
那天下午,他們去試了禮服,可是從頭到尾,蔣寧昭的臉色都很難看;宣和觀察許久,才發現一旦設計師或者助理的手碰觸他,或者在靠得極近的距離下為他量尺寸時,蔣寧昭的眼神便越發陰鬱。
於是宣和終於知道,蔣寧昭比他想像中地還要喜歡吃醋。但奇怪的是,他卻沒有因此感到煩躁或者不快,反而覺得有一些開心。蔣寧昭的醋意未必是依存著愛意而產生,但卻一定有佔有慾的成份在其中,這至少說明對方是重視他的。
就在兩人平淡的相處中,終於到了婚禮前幾天,宣和打包好自己的行李送到了蔣寧昭家,也因為習俗沒有跟對方碰面。
事實上,他對婚禮也沒什麼期待,當天預定的行程是上午在教堂舉行婚禮,中午到下午則是戶外的西式婚宴,是國外常見的自助式餐會;晚上則是轉移陣地到預定好的昂貴餐廳,舉辦中式的婚禮晚宴。
在那之後,蔣寧昭有長達一個月的婚假,足夠他們去渡蜜月,順便做點別的事情。蔣家的老太太對於孫子的出生非常期待,因此在他們結婚後,預定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去相關單位辦理結婚登記,第二件事是與醫療機構聯絡,諮商關於人工受精以及代孕母親的問題。
宣和不覺得自己準備好當一個孩子的父親,但卻以樂觀的態度面對這件事情;即便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也還有蔣寧昭能夠處理這件事情。
當前最大的問題,其實是結婚當天晚上。
宣和從來沒有過任何性行為,目前為止,也只跟蔣寧昭一個人接過吻,但就在數天後,他們要躺在同一張床上,做夫妻該做的事情,行魚水之歡。
他沒有任何猶豫,找了個空閒的晚上,上網找了一些「教材」來觀摩;但事情卻出乎宣和意料之外,他越看越是淡定,到最後,幾乎是有些失望。男人與男人做愛的影片,沒有他預想的那樣花樣百出,甚至也不及他所收藏的工口遊戲那樣體位多變而音效放蕩。
但儘管如此,宣和仍然耐心地把片子看完,然後又點開新的一部。
他不想讓自己到時候顯得太無知,也不想讓蔣寧昭單方面掌控這一切。並不是說那樣有什麼不好,只是他覺得自己多少必須反饋對方;平常接吻的次數不多,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