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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著一大包女性用品的江哲回到陳念公寓,他再度敲衛生間的門。裡頭默然地伸出一隻手,這邊漠然地把袋子遞過去。
最後,這一頓晚飯以尷尬地沉默結束。江哲離開時,雨已經停了。他坐進車內,看著副駕駛座上一灘血跡,她這……量還挺大……
汽車正要起步,只見一輛黑色保時捷緩緩駛入,在他車對面停下。從車上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景榕。他西裝革履,意氣奮發,但在江哲眼裡,就是一人模狗樣,衣冠禽獸。
景榕往陳唸的公寓走,他知道陳念平時不住在這裡,來也是碰運氣。她不接他電話,但她肯定聽說了王牽上任的事。剛邁出幾步,身前突然被人攔住。景榕定神,認清是江哲。
「找陳念?」
江哲這三個字透著輕蔑,景榕半挑起唇角,這個男人還真的從沒有正視過他。
「與你何干?」景榕回敬。
江哲笑著搖了搖頭,忽然,他扣住景榕,一拳打在他腹部,在他耳邊嗓音沉沉:「你既然做得出,就要受得起。來找陳念?你沒資格!」
景榕結結實實捱了一拳,江哲鬆開他的剎那,他乏力地後退了一步,臉色顯得有些扭曲。
「資格?」景榕怒極反笑,「沒有我,陳念最多當個普通的工程師!是我讓她有了今天的成就。你這種含著金湯勺出身的人和我談什麼資格?我和陳念之間,經過多少辛苦血汗,你沒有權利發言。」
「你還真會往臉上貼金啊,景先生。」江哲抬手揪住景榕的衣領:「別為自己的卑鄙找藉口,過去再多,你也不是隨隨便便就把她給捨棄掉了?」
景榕抓住江哲的手,骨節泛白:「是,她是我的棄子,但輪不到你來撿。」
江哲再也懶得和景榕廢話,一把把他摁到引擎蓋上準備好好招呼他,遠遠傳來一聲「住手」。
江哲當然聽見了,但他還是把拳頭掄完了才退開。
反正對著陳念一樣是個死,倒不如死得其所。
☆、第二十章
20
景榕來世嘉路之前,給陳念發了簡訊。短短四個字:「我來找你。」這條簡訊在收件箱躺了半個多小時後被陳念開啟,陳念花了一秒讀完,花了半秒想起:江哲剛好下樓。
心裡琢磨著別好死不死兩人就撞到面,開啟公寓大門,竟還真應驗了冤家路窄這四個字。江哲正把景榕摁在車前,路燈照得他得他的怒氣明亮。就像他過去說的那樣,憑他的力氣要想,能把景榕給折了。見他一拳頭要揮上去,陳念直喊「住手」。
然而,這一拳還是結結實實地打了上去,陳念邁步朝他們走過去,江哲退開。
陳念帶著眼鏡,清楚看見景榕唇角的血以及比血色更扎眼的淺笑。陳念掃了一眼不遠處的監控攝像頭,她想景榕一定也看見了。
她立定,兩個男人皆看向她。
「伯母上次讓我買的遊戲光碟,昨天我忘了帶給她。」陳念這一句話牛頭不對馬嘴彷彿拿錯劇本,她卻若無其事地繼續道:「安裝的教程我寫在紙上夾在裡面了,基本只要開啟一直按下一步就行。」
江哲接過她遞來的碟片包,覺得匪夷所思。她難道不應該對自己揍景榕的行為表達一下看法嗎?這樣一副權當沒看見的樣子又是不按常理出牌了?
「走吧,不早了。」陳念繼續顧自說道。
「他……」江哲指著景榕,陳念握住他的手,轉了個方向。
「記得在休息站我和你說的話嗎?放心吧。」
江哲想起她說,這件事對她並沒有太大的影響。只是,看了看她身後目光灼灼的景榕,他怎麼都放不下心。另一邊,陳念立在那裡,紋絲不動,處處透露著堅持。
兩個人約莫僵持了半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