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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老闆果然是黑著臉走進辦公室的,門關上沒多久,小喬就接到了直線電話,吩咐她把各個部門的主管都輪流叫來。於是接下去的一整天,主管們來了又去,總是一臉壯烈地挺著胸進去,而後面如菜色地垂著頭出來。
往常老闆發完這麼一大通火之後,晚上就會心情平和地認真加班了。小喬已經自動為老闆訂好了愛心外賣,沒料到剛掛電話,老闆就拿著外套從辦公室走了出來。
小喬噌地站了起來:「老闆,你今天不加班?」
江哲黑著一張臉:「加加加,加個球!你,二十分鐘以後給我打電話,就說辦公室著火了,你在電話裡叫得越響越好,聽見沒?」
「啊?」小喬不明所以,「辦公室著火?」
「你別管,記得二十分鐘以後給我打電話就行。」江哲扔下這句話,就邁著大步離開,留下偉岸的背影。
小喬坐在位子歪著腦袋想,難道老闆是要赴什麼鴻門宴得用上這一招金蟬脫殼?
江哲自不是去赴鴻門宴,他是去相親的。相親是什麼?那就是趕鴨子上架!要多瞎有多瞎。要不是老爺子臨陣倒戈,他也不用來受這份罪。到吃飯的地方花了十五分鐘,江哲打算走過去說個你好,喝兩口茶沫沫泡的水就接電話走人。
服務員把他領過去,桌子空的,沒想到對方比他還晚。脫了外套坐下來,他百無聊賴打算等個五分鐘全當休息,沒料到隨意一瞥發現隔壁桌坐了個熟人。
「陳小姐你平時是做什麼工作的?」
「遊戲開發。」
「所以是……」
「寫程式碼的。」
「哦……」
低頭吃飯,目不斜視,寂靜無聲。陳念覺得相親這件事吧,就是互相折磨。對面這位大學講師、青年才俊顯然是礙於陳教授的關係才勉強出席,他看到帶著眼鏡的陳念時眼中閃過的失望不難捕捉。見他這麼努力地維持兩人的對話,陳念覺得他也怪不容易的。
陳念喝了口茶,忍不住開口:「王先生,我們都是出於無奈。你一直在看錶,應該是有急事。沒關係,你先走吧。」
「陳小姐,這不合禮數。」
「你放心,我不會在我爸面前亂說。你繼續坐下去,我們兩個都消化不良。」
王講師面露尷尬,陳念再度開口:「我一定會給你好評的,走吧。」
送走相親物件,陳念鬆了口氣,開始沒負擔地吃起東西來。隔壁桌突然鈴聲大作,陳念抬眼,便對上一張看好戲的臉。
「小喬啊,沒事沒事,都搞定了。你好好休息吧。」江哲說完就掛了電話。自不曉得小喬在那端顧自腦洞大開,一夜沒有睡好。
「看什麼?沒見過相親的?」陳念忍不住嗆了他一句。
江哲人往椅背一靠,道:「見過。但沒想到陳總監這麼有性格的人,也會來相親。」
「我也沒想到江總會一個人跑到西餐廳來劈情操。」
「我樂意!我劈情□□自豪。」
「我單身我樂意,我單身我自豪。」
「世上號稱愛單身的只有兩種人,一種太牛逼,誰都瞧不上,一種沒人愛,只好自我安慰說自己是新世界快樂獨立的單身女性。你,明顯是後者。」
兩個人正你一言我一語辯得難分難解,走來一位知性女子:「江先生嗎?你好!我是方琴的女兒,t大老師。不好意思,剛才班裡學生出了點事情,我實在走不開。」
「哈。」陳念沒忍住嗤笑出聲,「江總,你聽見piapia兩聲了嗎?打臉吶!」
說完沒給江哲開口的機會,她就以勝利者的姿態起身往結帳臺走去。
「江先生,你朋友?」
江哲將視線挪到對方臉上,乾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