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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比我厲害很多。」
「當然,不包括我。」
周耀燃說這話的樣子一點都不驕傲,更像理所當然到不值一提。
「所以,我不太懂景榕的邏輯,藏了你這塊法寶多年,但公司剛一上市就把你丟擲來。這又不是拋棄糟糠之妻,那叫不道德,這是拋棄自己的基石,是自殺行為。對於這點我很困惑,你有解答嗎?」
「我也希望我有答案。」
「在同一批公司裡,景宇是最打眼的。前兩年我就接觸過景榕。那時候我確實很看好他,有想法、敢拼但也不盲目急躁。技術上你在把控,景榕掌控公司,景宇的未來很光明。現在的技術總監經驗確實很豐富,但利水這家公司,太老派,早就在走下坡路。景宇最新出的產品,利水痕跡太嚴重。」
「輕產品重資金,景榕那一套關於年輕人夢想的說辭太引人入勝,導致我們都相信他是個想認真做產品的人。」
「謝家,資本。」周耀燃豁然開朗,「你有答案。」
「我也是很久才想通他的用意。景宇不再有夢想了,只是圈錢手段,到點了就該套現了。」
「你想接盤。」
周耀燃不是詢問,而是陳述。他這樣的洞悉,讓陳念有點怯。至今為止,在任何一段人際關係裡,陳念雖常不自在,但心裡多少都有一個底。然而周耀燃這個人,她估不出他。比起景榕,周耀燃絕對會是個更狠的角色,雖然他臉上標著「無害」二字,陳念相信,他要翻臉,絕對能讓人見血封喉。
陳念沒接他的話,兩個人便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從地下室出來,外頭已是夕陽斜照,陳念才意識到和這個男人竟聊了那麼久。她自己開車,周耀燃依舊送她到停車的地方,替她開啟車門。她走,他只說:「希望你能常來。」然而他那一抹深不可測的笑意讓陳念很不安穩,總覺得這場談話並沒有就此結束。
之後發生的事情,證明陳唸的直覺並沒有錯。
只是陳念在當下並沒有時間猜測太多,蘇桐婚禮將至,她和周耀燃聊天這幾個小時裡已經錯過了蘇桐十二通電話。陳念回撥過去,一接通,蘇桐就劈頭蓋臉抱怨開:「你晚上要陪男人不算,現在連白天都拒接我電話了嗎?小念,你是不是我最愛的人?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我不從事特殊職業。」陳念調低藍芽耳機的音量,「我是陪男朋友,不是隨便哪個男人。」
「這不是重點。我搬出來了,你來陪我住幾天?」
「為什麼搬出來?」
「不是都說婚禮前新郎新娘不要見面比較好嘛。」
「說實話。」
「好吧,主要因為我真的很累了,但住在一起你懂的,很難拒絕的嘛。」
「……那我來陪你住兩天。」
「哈哈,陳念,你不會也受不了你家那位了吧?也是,你們現在還是熱戀期,對你的體力一定是很大的考驗吶。不過也是好事,精力旺盛總比有心無力好太多。看來你的「性」福還是很有保證的。」
「你說話前後矛盾你知道嗎?」
「無所謂。不過你男人這種我佔你幾天時間就衝上門來的人,你告訴他要來和我住的時候,千萬記得,拿照相機拍下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精彩個大頭鬼!陳念和江哲提起這件事,男人起先一口否決,她堅持,接著他就轉眼珠子,想了個無比不要臉的解決方法:提前把量給足了。陳念竟然還答應了。
結局是她託著自己像是被禽獸撞過的腰拉著行李出現在蘇桐家門口,她想自己可能昨天和周耀燃說話費了太多腦細胞,以至於晚上答應的時候是無腦狀態。
陳念這一住就是一個星期,說是陪蘇桐,其實兩個人都是養精蓄銳。在一起的時候不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