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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陳念估錯了江哲。他不提不是因為怕彆扭,他沒那麼容易彆扭。景榕和陳念之間不只是舊情,還牽扯到生意。之前在電梯裡遇見江哲和徐路宇後,他就覺得徐路宇的名字耳熟。一查發現徐路宇是景宇最初的創始人之一,但在公司剛有起色的時候就退出了,有傳言說是內部不和。聽他給陳念打的這通怨氣十足的電話,說不定當初就是給景榕陰走的。
江哲現在的沉默其實是在思考,怎麼收拾姓景的不要臉的東西。
思忖片刻,陳念斟酌了字句後開口:「我就想你知道,這件事對我並沒有太大影響。」
「那你臉色那麼差?」
「是天氣太差了。」
「老天爺就是天天被你們冤枉,這才嘩啦啦地哭。它在說:『冤死了,冤死了。』聽見沒?」
陳念看向江哲,片刻,揚起唇角:「真是一點都不好笑。」
「那你還笑?」
「你沒聽說過,女孩子說話很多時候都是口不對心的嗎?」
「你什麼時候開始自封女孩子了?」
「遇見你之後。」
「……」江哲放下泡麵,見她眉眼彎彎,窗外的天灰濛濛,更顯出她那雙眼睛的閃亮。
「陳念。」他喊她。
她偏過頭,應了一聲。
「你是不是一直在騙人?」
「嗯?」
「你明明很會說情話!」
陳念噙著笑,說話是要看人的,不是嗎?
他們在休息區等到雨勢稍減才出發,抵達市區天色已晚。江哲提議直接去陳念那兒,路上叫個外賣,這樣正好銜接上。陳念同意。
誰料到了公寓樓下,江哲把車泊進車位,替陳念開啟車門,卻見她靜坐在那兒沒半點要下車的意思。
「怎麼了?」江哲撐著傘彎腰問。
陳念咬著下唇,欲言又止。江哲抬眉,候著她。
「那個……我……那什麼……」陳念憋得臉都要紅了還是沒說出口。
江哲眉頭越擰越緊,他最受不了人說話吞吞吐吐:「好好的到底怎麼了?」
「你把外套給我,然後轉過身去。」
「你玩兒什麼呢?不像你啊這。」
「你先按我說的做!」陳念似乎也是真急了,提高了嗓門。
江哲一臉不解,但還是從後座拿了開司米小薄毯給她:「只有這個,行不行?」
陳念點了點頭:「你站遠點,背過去別看我。」
「還下著雨呢!」
「沒關係,你過去。」她指了指車頭,江哲無奈照做。
只聽悉悉索索地過了半分鐘,江哲身後傳來一聲長長的嘆息。他扭頭,見陳念拿毛毯裹著下半身。
「你這什麼新造型?」
陳念又發出一聲嘆息:「那個什麼……你這個副駕駛座需要……洗一下……」
江哲狐疑地走回她身邊,往副駕駛座一望:「這怎麼紅……」他話說一半,表情突然僵住。
陳念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推著他往外走:「清洗費我出,你別看了!」
江哲自覺邁開步子:「正常生理週期嘛,不礙事,我就當……」
「你還說!」
江哲立馬改口:「我什麼都沒看見!」
「以後都不能提!」
「不提不提。不過你要是常這麼不注意是不是不太好?」
陳念深吸一口氣:「不是我不注意,只是這次突然提早了!都說了不要提了!」
江哲點頭,做了個封口的動作。陳念此時此刻的表情實在太千載難逢,真是忍不住想要多逗逗她啊……他這個想法剛在腦海里盤旋,陳念就沖他冷冰冰地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