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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小凌是一個服裝設計師，他自創的品牌在國際是相當有名的潮牌，很明星的機場私服照基本都是他家的。他常常出席一些綜藝節目，在娛樂圈有不小的知名度。

&ldo;沒問題，&rdo;楊小凌說，&ldo;我這正好出了一些當季新品，我統統給你送過去，地址還是原來那個?&rdo;

&ldo;是，不用太花哨的。&rdo;林煦說。

楊小凌：&ldo;放心啦，咱們認識這麼多年了，我還不知道你的穿衣風格?我說，你終於捨得整理一下你櫃子了?上次我去的時候就說幫你整理一下，現在終於捨得扔了?不對……你突然轉性了，難道是談戀愛了?&rdo;

他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作為經驗豐富的過來人，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

林煦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ldo;我把錢轉你。&rdo;

&ldo;轉什麼錢啊!&rdo;楊小凌一下就炸了，忘了自己要問什麼，順著林煦的話嚷嚷，&ldo;咱們什麼關係啊?認識這麼多年了，和我合作的明星我都要送當季新款，我還不能送衣服給你啊?&rdo;

林煦手裡的動作很麻利，把一些壓箱底的&ldo;鹹菜&rdo;統統扔進垃圾袋裡，翻出了一些外套和襯衫，用衣架掛起來，淡淡地說：&ldo;我要的不止一件兩件，你如果不收，以後我不找你了。&rdo;

&ldo;哎……別!&rdo;楊小凌著急地說，&ldo;那行，我收。&rdo;

林煦嗯了一聲，&ldo;一會兒把金額發我。&rdo;

楊小凌那邊安靜了一瞬，低聲說，&ldo;煦煦，你主動聯絡我，我好高興。&rdo;

林煦動作一頓，盯著衣櫃裡的某一點，目光平靜。

&ldo;你還記得上一次主動給我打電話是什麼時候嗎?&rdo;楊小凌啞聲問。

林煦沒有回答。

楊小凌的聲音聽起來挺難過的，&ldo;煦煦，這句話我老早就想問了，我們真的回不到從前了嗎?&rdo;

&ldo;……&rdo;林煦在床邊坐下，微微弓著背，頭開始隱隱作痛，像被針扎似的，從前那些灰暗、破碎又紛亂的記憶冒出來，被他刻意忽略的、痛苦不堪的畫面在眼前一一浮現。

&ldo;煦煦?&rdo;楊小凌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不安地問，&ldo;你有在聽嗎?&rdo;

林煦深深地吸了口氣，嗓音低沉，&ldo;小凌，過去的事情我不想提。&rdo;

&ldo;好好好，不提，我們都不提。&rdo;楊小凌慌亂地說，&ldo;煦煦，你是我唯一的朋友，真的。&rdo;

林煦低著頭，點了根煙，嗯了一聲，&ldo;如果我不把你當朋友，也不會找你幫忙了。&rdo;

楊小凌一下子開心起來，&ldo;你放心，我一定幫你處理好。剛剛我已經把你的地址發給助理了，他一會兒就到。&rdo;

林煦說了聲謝謝，聽著楊小凌討好又興奮又說了些其他的話，他聽了一根煙的時間，隨便找了個藉口掛了電話。

楊小凌說起以前的事，讓林煦愉悅的心情跌到谷底，灰白色記憶接踵而至，熟悉的壓抑感如同密集的雪花般朝他砸來。

林煦的呼吸急促，手肘抵著大腿，雙手捂臉，大口地呼吸著，想透過調節呼吸來控制這股眩暈感。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狀態了，也不明白為什麼和楊小凌的一通電話就變成這樣。

楊小凌什麼都沒提，只說了&ldo;從前&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