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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問道。
&ldo;這個夢,好久不曾做了。&rdo;男人坐起來,撫了撫額頭,疲憊地道。
&ldo;母親好好地在府裡,若是父親惦記,我這就去請她過來?&rdo;
&ldo;不必了。&rdo;男人搖頭,閉上眸子,眼前卻浮現出夢中的場景。
夢中的她,已是形容憔悴,滿頭白髮。
&ldo;父親想來是最近身子欠安,這才難免夜有所夢?&rdo;
&ldo;或許吧。&rdo;
男人輕嘆了口氣,垂眸,看向了自己垂在肩上的發。
尚且不足四旬,曾經的烏髮已經花白了。
一如夢中那個葉青蘿。
第2章
這個潮濕陰暗的場景,在阿蘿的睡夢中翻來覆去不知道重複了多少次,以至於睡夢中的她,都在瑟瑟發抖。
&ldo;姑娘這是落水後著了涼,總一個勁兒說冷。&rdo;
&ldo;陳御醫今天可曾過脈,怎麼說的?&rdo;
&ldo;回老祖宗,陳御醫說沒什麼大礙了,讓好生養著就是。&rdo;
&ldo;既沒什麼大礙了,怎麼總是發抖,這年紀小小的,可別落下什麼毛病。&rdo;
&ldo;這……陳御醫還是那意思,這是姑娘落水後的心病,總覺得身上冷,等過一些日子也就忘了。&rdo;
她聽著這些言語,只覺得那聲音分外耳熟,可一時又想起,這到底是哪個?
掙扎著睜開眼來,首先浮入眼中的便是朦朦朧朧的織錦鵝黃軟帳,而在帳旁一臉關切望著自己的,是一位面目慈祥的老太太,兩鬢銀髮,戴繡錦攢珠抹額,看得倒是讓人一怔。
這模樣,正是往年自家老祖母,只是自己恍惚中記得,自己嫁到蕭家前,這老祖宗已經不在人世了。
她動了動如那噩夢中一般乾澀的唇,正要說什麼,老祖宗已經湊過來將阿蘿半摟在懷裡:&ldo;我的心肝兒阿蘿啊,你可是醒了,若再這樣睡下去,可把我急死了!&rdo;
阿蘿被老祖宗摟在懷裡,身上便覺十分熨帖暖和,倒是沒了剛才那股子徹骨的寒氣,小小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越發靠緊了眼前的老祖宗。
老祖宗看她這樣,更加憐惜,握著她的手道:&ldo;明明身上不覺冷,卻總是打寒顫,御醫說了,這是心病,怕是總要將養一些時日慢慢過來。&rdo;
阿蘿不經意間,看到自己那被老祖宗握住的手,竟是嬌小秀氣中帶著點嬰兒肥,倒彷彿七八歲模樣,不免微詫。順著那手,低頭看向自己身子,她這才發現,她之所以能被老祖宗摟在懷裡,是因為她這身子,不過七八歲身量罷了。
七八歲的阿蘿,嬌小纖細,一襲鵝黃繡花中衣遮住了身量,只露出細白的腳踝。腳踝上戴了納吉祈祥長命鎖,用一串細紅線掛著。
此時的她,並不是噩夢中那位被囚禁十七年的可憐女人,而是軟綿綿地猶如一隻貓兒般,靠扶在老祖宗身上的閨中小女娃。
她一時有些不敢言語,生怕自己若是出聲,倒是驚飛了這個如此溫暖甜蜜的夢,只是越發小心地將身子伏趴在老祖宗身上。
老祖宗心疼地摩挲著她光滑嬌嫩的小手兒,低聲安撫說:&ldo;乖乖心肝兒,別怕,那只是噩夢,都過去了,如今祖母已經命底下人把地龍早早地燒起來,又把你放暖閣裡,這裡暖和得緊,便是冬日來了也不怕的。&rdo;
這話葉家老祖宗不過是就著那落水一事安撫小孫女罷了,可是聽在阿蘿耳中,卻是另外一番意思。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臉來,渴盼而不敢相信地望著老祖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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