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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番連聲質問下，奴良滑瓢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道：

&ldo;實不相瞞，我的確是問心無愧。&rdo;

傅小昨被這厚臉皮的程度堵得喉間一噎，徹底無言以對了。

奴良滑瓢似乎想起什麼，低低哼了一聲，有些嗤笑道：&ldo;從你這話中聽來，你似乎是誤解了什麼呢‐‐事實上，無論她是對是錯，其實都沒有關係‐‐因為即便她真的錯了，我也可以按著別人的頭，叫他們承認她是對的。&rdo;

之前在他的妖力威壓下瑟瑟發抖的一眾小妖怪，聞言頓時戰戰兢兢，數珠少女臉上的神色也是加倍難看。

傅小昨同樣被這番強盜邏輯唬得震住了，下意識輕輕揪住了手下賣藥郎的衣襟。

&ldo;在妖怪的世界裡，沒有權利，只有實力，不問對錯，只問結果‐‐這麼簡單的道理，還需要我教給你嗎?&rdo;

奴良滑瓢說到這裡，忽然意味深長地笑了下，而後看著她輕聲細語道：

&ldo;你身邊的藥郎君，他倒是一直都遵行著人類的倫理綱常……可你不妨問一問他‐‐在人類世界的情理認知裡，身為成年男子，想要以愛情的名義，與幼小的女孩子廝守在一起‐‐這是對的麼?&rdo;

&ldo;表面看起來再像人類，也掩蓋不了本質其實是妖怪的事實……所以，睜大眼睛看看清楚，你身邊的，其實也都是跟我一樣的傢伙呢。&rdo;

&ldo;‐‐幼稚的小鬼，懂了嗎?&rdo;

&ldo;……&rdo;傅小昨目光發直，傻呆呆地看著他，整個妖都聽得一愣一愣的。直到對方已經轉身離開，她都久久沒能夠回過神來。

……

清寂微涼的月色下，神社上空的木簷之上，屈膝靠坐著一道身影，舉杯對月獨酌，寬大衣袂在習習夜風中獵獵而飛，通身氣質隨性卻不失雅緻。

身披一襲深紅衣袍的大妖怪踏空而來，在他身旁的空處席地坐下，執起邊上原本久久無人問津的另一隻瓷杯，仰頭一飲而盡。

對於對方的到來，花開院秀元似乎毫不意外，反而輕笑著道：

&ldo;奴良醬，還真是記仇啊……對著小孩子那麼毒舌，欺負人家嘴笨說不過你，這樣真的好嗎?&rdo;

第91章 第91隻妖&iddot;道歉

花開院秀元微微眯起眼眸, 有些調侃地看著他：&ldo;奴良醬，剛剛話多得真是有點不像你了……莫非果真是覺得自己犯了錯，因為心虛而轉移話題麼?&rdo;

&ldo;先不論與妖怪論對錯的無稽性, 歸根到底我也並不覺得自己有錯。&rdo;

奴良滑瓢雙手枕在腦後, 仰頭躺下，虛虛望著高遠的夜空：&ldo;那些念經念傻了的妖怪, 也何嘗是認為我錯了而指責於我, 說白了只是因為, 我的行為觸犯了他們的利益而已。&rdo;

&ldo;表面看起來再像人類, 也掩蓋不了本質其實是妖怪的事實‐‐&rdo;他低聲地將方才跟傅小昨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ldo;這一點，即便純潔美好如櫻，也是一樣。&rdo;

說到這裡，他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不愉快的事，修長舒展的眉間微微蹙起，&ldo;可是你看看那個小鬼，身為妖怪，卻根本連一點妖怪的樣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