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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起來了。
姜棠這次出事被瞞了下來,是她自己要求的。
在醒來的第二天,她起的很早,收拾了幾件衣服,坐上了去城外的馬車,這次陳宴清公幹的不遠,就在隔壁臨水郡,因為她刻意加快了程序,睡了一晚就到了。
只是沒想到半路馬車出了意外,輪子壞了……
焦頭爛額之時,恰逢沈安遇見。
再次相遇,兩人都意外,她還是那個年輕漂亮的姑娘,沈安臉上卻有了些閱歷,而且一手書冊一手稚子,樸實無華啊!沈安知道她墜樓的事情,也一直沒機會看。
如今碰見,知道姜棠的事情,作為表兄怎麼也要幫一把,姜棠挺不好意思的。
上了他的馬車。
才知道沈安喪妻,現在是一個人帶著孩子,家裡有意給他再尋,只是沈安卻沒那個心力,也不是顧念年少那些事,而是走的路多了,反而覺著以前狹隘。
這時間除了情愛,有更多值得努力的事情。
「陳夫人,這麼看我作甚?」沈安笑問。
姜棠搖頭,「就是覺得你挺不一樣的。」
他終於脫離沈家期望的樣子,活成了自己的沈安。
「這樣不好嗎?」
姜棠笑:「挺好的。」
接下去便無話,沈安刻意保持著距離,只有他懷裡的小姑娘老看她,可能因為自小無娘吧,頭一回看到能讓爹爹笑的人,下意識親近。
姜棠跟她笑笑,想了想把包袱裡的甜糕給她吃。
沈安任上沒什麼好東西,所以她吃的很香,眉眼間依稀有當年那個王姑娘的身影。
後來小姑娘忽然朝姜棠伸手,「抱抱。」
姜棠有些意外。
不過她自來有孩子緣,小太子和昭昭都喜歡她,現在頭一回見小姑娘,也有些興趣,抱著她哄了一會兒,誰知小姑娘竟睡著了。
姜棠本是想悄悄過去,給陳宴清一個驚喜。
誰知馬車壞在半路,只能讓人快馬求援,於是等姜棠被送到時,天矇矇亮,落著小雨,陳宴清等在雨中,任憑風吹雨打。
他沒瞧見姜棠下車,反瞧見了意料之外的人。
沈安撐開傘,扶下姜棠,姜棠轉身,抱下一個小姑娘,姜棠不知說了什麼,沈安和小姑娘都笑著,陳宴清眼睫一下被刺痛,直到姜棠看見他,清脆叫了聲:「陳宴清。」
陳宴清才冷著臉過去。
沈安早把孩子接過去,瞧見這一幕無奈的搖搖頭,有人問他要不要歇息,沈安婉拒了,在沒有告知姜棠的情況下,又一次登上了歸城。
馬車上,小姑娘問沈安:「爹爹,她是誰?」
沈安揉著她的腦袋,「一位故人。」
「你當叫姨母。」
另一邊,姜棠被陳宴清牽進了屋。
陳宴清也不問她怎麼來了,只沉默著拿起巾櫛給她擦發,姜棠想像了一大堆他質問的話,無奈這個悶騷的男人不給她發揮的空間。
他穿著粗布衣,衣擺帶著灰,果真是這幾天下過地的人。
寡默的男人蹲下去,給她褪了濕掉的鞋襪和外衣,雨中的晨光不那麼亮,陳宴清抬手扯了扯襟口。
「身子可好了?」
這是質問的第一句。
姜棠鬆了口氣,「好了好了,否則他們不會讓我出門的。」而且都調養一年了,真差不多了,是他們過於小心。
陳宴清聞言,「恩」了一聲。
然後當著她的面解了衣裳,他的神色有些不對,看著她跟狼一樣,而且冷著臉,把她腳放床上,直接跪在她邊上,用腰帶把她小手綁在一起。
「你這是……做什麼?」姜棠往後挪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