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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宴清不動,本來準備行禮的姜棠殷唇微抿,也沒動。
後來稍微反應了一下,她也不知怎麼的,覺得自己這個時候應該表現的更硬氣一些,於是肩背直了直,下巴往上仰,整個人看著宛如戰鬥的白天鵝。
而且應該是挺名貴、挺漂亮的那種。
這裡多的是看陳宴清不順的大臣。
「陳大人,不拜父母是為不孝,您今日這是?」
開口的是右相曹清,與太子不和,其長子折於陳宴清之手。
「父不慈,子何孝?」
成親還如此硬氣,李陌心中咂舌。
曹清冷哼,「子不言父過,你規矩何在?」
陳宴清側首抬眸,目光從發須皆白的曹清,掃到他宿醉荒唐的父親,和姿態傲居的嫡母。
片刻後,方幽幽道:「若有規矩,又何來我陳宴清?」
「既我生來不合規矩,背負罵名,又何必擔著屈辱守規矩?我非聖人,也做不來以德報怨,歷來聖賢之書也沒有規矩說,淨逮著我一人禍害,不是嗎?曹大人!」
他的嗓音譏諷,還帶著幾分意味深長,雖看著佔盡上峰,可幾乎所有人都是他的對立面。
姜棠不知他們恩怨,也想不通其中有什麼關節,但姜棠知道被許多人嘴裡謾罵眼中譏諷的味道,她看著陳宴清孤獨的背影,喉嚨微澀低眸思索,眼中呆滯片刻知道怎麼做後,手便直接抓住他的,往前一步和他迎上那些人。
她也許不會幫他辯駁,但她能和他站在一起。
就像當初所有人指摘她,唯陳宴清給她青衫一樣。
察覺到她的動作,陳宴清稍頓片刻,眉目緊蹙,緊接著沒什麼猶豫便覆上她的手背。
……不抓不行,膽太小,人都在抖。
曹清瞧見兩人的動作,似乎抓住了突破口,「大婚之日拜天地君親,禮數周全也是夫人的面子,陳大人這般胡鬧,是想夫人也跟你受人非議嗎?」
陳宴清揉捏著姜棠的手,「我夫人的面子何須你們給,我便是她的面子。」
曹清覺得陳宴清這話忒不要臉,他在別人心裡什麼形象他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剛要譏諷兩句,誰知李陌故意輕咳一聲,「曹大人,孤沒記錯的話,下月您也有個嫡女出閣是吧!人前留一線,下月好相見啊!」
大冷天的李陌搖著把摺扇,邊笑邊說似乎一點也不是威脅。
曹清:「……」
曹清本就不怕太子,否則也不會和他作對以致嫡子喪生,但當他想要反口之時,看著李陌不知想起什麼,噙著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不說了。
至此堂中安靜下來。
主座兩位仍舊一個酣睡如豬,一個冷傲不言。
自然陳宴清也沒給他們臉,直接略過拜父母走了流程,然後抱著姜棠去了書房。
是的,沒錯,書房!
陛下昨夜醒了,一貫不理政事的皇帝連夜召見曹清,否則曹清今日也不會如此囂張。
陳宴清雖不懼宮中使亂,但到底覺得麻煩,為防新房有人生亂,索性讓姜棠書房歇息,留下陳風等人保護,他再返回正廳待客。
如無意外,今晚會有許多人給他敬酒。
陳宴清很有先見之明,提前給自己塞瞭解酒藥,不料手剛放下正巧撞上姜知白。
姜知白狐疑的看向陳宴清……身體的某處。
「你,吃的什麼?」
不怪姜知白多慮,哪個新郎官新婚之夜,躲著眾人給自己塞藥?
陳宴清:「……」
陳宴清放下手,「解酒藥。」
為防這人腦補,陳宴清多說了一句:「陛下已醒,我樹敵也不少,如無意外,今日敬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