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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低語:“舅舅,小心這些人,我看他們面帶兇相,目光貪婪,恐怕對我們不懷好意。”
張天佑滿不在乎,“俺們這麼多人,他們才幾個人,能幹嗎?小孩子別一驚一乍的。”
馬秀英急道:“舅舅,你仔細瞧瞧他們,一個個精神抖擻根本就不像長途跋涉的行人,特別是領頭的那個陳友諒,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東西。我們是錯過客棧才被迫棲於荒地,他們有快馬,再不濟奔上一兩個時辰就能找到一處城鎮落腳,偏偏這麼巧就跟咱們在荒郊野地相遇?而且他們一不是元人二不是官差,卻人人都騎著一匹馬,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尋常百姓哪有這麼大的膽子?”
張天佑仍是不信,嘿嘿笑道:“你就不懂了,剛才俺已自報家門,只要是道上的朋友都會給姐夫面子,如果是尋常百姓,俺怕他作甚?再說這條道又不是俺們修的,俺們走得,人家就走不得?出門在外,難免會遇上麻煩,人家只是討口水喝,你又何必大驚小怪?要說馬匹也不見得有多稀罕,姐夫莊子裡就偷偷養著十幾匹馬呢。”
“舅舅啊,就算你無所謂,但是夫人和天敘兄弟他們都在這裡,如果那夥人真對我們心懷叵測,萬一出了事,到時候你怎麼跟義父交代?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們還是多長個心眼比較好。”馬秀英見說不動張天佑只好抬出郭子興。
“這……”事關姐姐和幾個侄子的安全,張天佑倒不敢託大了,“那你說該怎麼辦?”
馬秀英斬釘截鐵地說道:“依我之見,咱們先下手為強!”
張天佑大吃一驚,“這怎麼使得?如果這幾人只是普通的過路人,俺們冒冒失失把人家宰了,傳出去有損姐夫的名聲。”
馬秀英滿頭黑線,“我說的先下手為強是指我們先把他們控制住,如果他們沒有壞心眼,天亮後我們就放他們離開;如果他們真打著什麼鬼主意,在我們的控制下他們也沒有辦法為所欲為。”
張天佑想了想,這倒是個好主意,倘若真是一場誤會,天亮後給他們道個歉,把事說清楚就算了,反正大家都不會有什麼損失。只是這控制的手段卻不好施展,既不能明刀明槍動武傷了和氣,又不能放任對方在自己眼皮下大刺刺地活動。
“我有個辦法……”馬秀英眼珠轉了轉,跟張天佑嘀嘀咕咕咬了一陣耳朵,“如果到時候只是一場誤會,你就說是小孩子不懂事,全往我的身上推,他們也不至於和一個小孩子計較。嘿嘿嘿!”
張天佑擦了擦額頭的汗,俺滴娘啊,這鬼丫頭想出來的主意比殺人還狠!難怪幾個侄兒侄女老在她手下吃虧。
陳友諒一群人也在咬耳朵,他們其實是從湖北沔陽流竄出來的匪捻子。
陳友諒曾是沔陽一個不入品的小縣吏,自古官大一級壓死人,他又是低等的漢人,所以經常受到元人上司刁難。在一次階級矛盾大爆發中,陳友諒和手下兄弟殺了上司,搶了馬匹,逃出沔陽,流竄到鄰省安徽做起無本買賣。今日聽說有一財主的車隊從定遠出來,他們又是踩點又是打探,終於確定這群“肥羊”的殺傷力不強,就迫不及待地追了上來。
陳友貴一邊數著對面的人數,一邊問道:“大哥,他們這麼多人,我們好下手嗎?我瞧著坐在火堆旁邊那的幾個黑壯漢子不是好相與的。”
陳友諒折斷一根樹枝扔進火堆,舔著嘴皮說道:“富貴險中求!現在這個世道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你們一路也看到了,那牛車的軲轆都陷進土裡,車上不知道有多少好東西。咱們幹成了這票大買賣,起碼半年不愁吃喝,將來回到沔陽也算衣錦還鄉。”
“衣錦還鄉!衣錦還鄉!”眾人聽得群情奮起,摩拳擦掌。
陳友諒壓低聲音繼續說道:“一路上我已經觀察過,他們是支獨立車隊,後面並沒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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