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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們已經知道，黎素是被杜子衛抓走了。”歐陽六色淡淡說出了真正有實質性幫助的話。

“杜子衛？！”木子序和眉雨不由對視了一眼，倒吸一口涼氣，杜子衛這個人殺人如麻，兇殘程度絲毫不在戛璃之下，黎素要是落在他手中……

歐陽六色繼續解釋道：“當時營救現場非常混亂，杜子衛混在人群中，其實有很大的機會殺死追擊他的所有人。但他卻只帶走了黎素。他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想透過黎素來掌握我們所有人的情況，所以在黎素說出他想要的資訊之前，他肯定會留著黎素的性命的。不過……你們也知道，杜子衛這個人心理有問題，瘋狂起來甚至可能出現神志不清難以自控的情況，如果那樣的話，黎素就危險了，所以，我們現在只能說黎素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還活著。”

“那……營救到底進展到什麼程度了？”木子序問。

黑無常接著說：“杜子衛是警察出身，智商奇高，反偵察能力一流，所以目前我們只知道是他劫走了黎素，但無法確定他的詳細位置。根據杜子衛的性格，我的推測是：杜子衛想先從黎素身上取得我們所有人的資訊，然後找人幫忙來對付我們，想將我們全都清理乾淨後再去找龐嫣。這些年杜子衛認識了不少人，各行各業形形色色的都有，他一定設法和這些人取得聯絡，尋求他們的幫助。”

木子序腦速飛轉，激動的說：“杜子衛應該也很清楚他自己有心理問題的吧？他肯定也擔心自己會在逼供的過程中忍不住將黎素殺掉？那樣的話……他首先求助的物件會是個擅長逼供的人！”

黑無常讚賞的點了點頭：“昨天晚上我們全面調查杜子衛的經歷和背景，基本摸清了所有他可能會求助的人脈關係，大致確定他可能求助的人選有兩個，目前我們的人已經安排妥當……希望能營救成功吧。”

“讓我們一起舉杯，為黎素祈禱吧！”李天抓起紙巾擦了擦手，舉起酒杯道。

舉杯祈禱……這詞兒挺新鮮，不過為什麼聽起來更像是給喝酒找理由呢？木子序心中苦笑。

聽黑白無常這樣一解釋，他和眉雨心中都寬慰了不少。是啊，他能親眼所見的老闆的能力只是一部分而已，他們真正的能量遠比自己想象中的強大。

那樣的話，黎素一定會被安全營救出來的吧？

幾個人一同舉杯，喝酒。

“你剛才說，明天要我們穿著這套衣服去參加表彰大會？”木子序放下酒杯，問。

“對啊。難道你們對這衣服的形狀不滿意？”黑無常笑道。

“相當滿意！”木子序如實說，“只是……我有點想不通，想不通你為什麼這麼看重表彰大會的事情，為什麼非要把我和眉雨打造成明星一樣的人物……”

李天笑著插嘴道：“人怕出名豬怕壯，你是在擔心這個嗎？”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木子序認真的說，“像改命者這個職業，不是應該儘量低調嗎？只有表現的越普通越低調，才能更安全，也更方便執行改命任務嗎？”

“對啊我也很奇怪。你讓我們出名了，成了公眾人物，時時刻刻都有無數雙眼睛盯著我們，我們今後的改命任務會不會很不方便？”眉雨也附和著問道，其實這個問題他們已經納悶很久了，自從上次杜錦瑟來醫院找他們，說是要授予他們見義勇為稱號的時候，他們就想到這是老闆在幕後操作的結果了。

“因為——我不需要你們再擔任改命者了。所以我要洗白你們，美化你們，將你們變成公眾人物。”黑無常看著木子序和眉雨的臉，認真的說。

木子序和眉雨都忍不住大吃一驚，暗道這是什麼意思？要把我們掃地出門的節奏嗎？

……

東營，一家名曰“葉子茶藝”的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