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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辭卿和肖菀在隔壁的包間,隔音效果居然很好,一點也聽不到隔壁在說什麼。
肖菀把她按坐到位置上,「稍安勿躁,紀時淮不會怎麼樣的,只不過是想交代點什麼吧我想,或者聊聊他們的以前。」
也許吧,她也不知道,紀時淮的心思很難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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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見過她爸媽了?」
「嗯。」
「舅舅很捨不得吧,」紀時淮說著,自嘲般笑笑,「畢竟家裡就這一個寶貝女兒,換我我也捨不得。」
是捨不得,傅昔玦還記得姜孟川當時看到他袖釦的時候說的那句話。
——「我和她媽媽寵了她二十四年,如果以後她回來哭,我會立刻把她接回家,你明白吧。」
姜孟川說,女兒認定了他,他們便也會選擇相信他。
「找你也沒什麼特殊的原因,純粹是想和說說姜辭卿的事情,這小鬼很難照顧,嬌貴得很。」
「我知道。」
紀時淮給他添了點茶,「心臟病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總之你多注意吧,她自己又是個不仔細的,難免會忽視什麼細節,以前我可沒少帶她跑醫院。」
說起那段時間,真的看到醫院都有ptsd,看到就腿軟走不動道了。
「其實我是真沒想到你們會在一起。」紀時淮有些感慨。
半晌,傅昔玦悠悠然:「或許,我們早就認識了。」
紀時淮不明白他的意思,放下手裡的茶盞,目光通然望著傅昔玦。
「卿卿,有沒有偷偷用你的手機打遊戲的習慣?」
紀時淮輕嘖一聲,思索一番,好像是有這習慣。
姜辭卿的媽媽劉茹自己是老師,因此對姜辭卿學習很嚴格,雖然家裡什麼都沒有缺過姜辭卿什麼,但學生時代唯獨手機是不怎麼給她用的,甚至姜孟川去為女兒說過情都吃了閉門羹。
當時紀時淮上了大學,離家近,經常週末就會回家,姜辭卿古靈精怪,腦子轉的很快,就把主意打到了他身上,一開始他還會借給她玩,後來次數多了,紀時淮自然有分寸。
「所以,她用我的手機跟你玩排位了?」
紀時淮還是有點不敢相信,當時確實有看到過一個很爛的戰績,但那天姜辭卿去學校了,也沒人說看到她有去玩手機,他也就美哦與多想。
傅昔玦無聲預設,似笑而非。
「那段時間我狀態很差,我媽媽的事情還有家裡各種事情全部都給我重壓,讓我喘不過來氣,那是第一次有人說交給她,我不用全部自己來。」
紀時淮沒有說話,只是靜靜聽著。
「所以我想,應該是老天垂憐,才將她送到我身邊來的吧。」
紀時淮突然鬆了一口氣,笑聲從喉中溢位。
「我們面冷心冷的傅隊有軟肋了啊?」
「我妹不知道我找你的原因,你不能不知道吧,傅昔玦。」
亦敵亦友,用來形容傅昔玦和紀時淮的關係最合適不過。
「我知道,你為卿卿來的,我有一件事情想麻煩你,請你以你的名義,將這張卡交給她,我怕我親自給她,她堅決不會收。」
紀時淮捏著那張卡,翻了個面,「這是?」
「以前在部隊,執行任務之前,我們都會給自己留一封信,我那時候覺得沒牽掛,都是空信,只給自己留錢。」
傅昔玦沉湎一笑,「有命活,就是享樂錢,沒命活,就是後事錢。」
「很幸運,那筆錢越積越多,我算是命大吧。」
傅昔玦目光秉直,「過去我的命渾渾噩噩活。」
那時候,月光下,看到車上姜辭卿安睡的臉龐時,他突然恍惚意識到,他是真的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