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第1/3 頁)

市民休閒娛樂之用。這一工程見效很快，現任市長已廣得市內各報之吹捧了。現

在南閣和段玉就在這新建的公園裡，沿河散步。不時地踩過一個鐵蓋子，會聽見

水泵在腳下的發怒聲。

南閣已多次地吻過了段玉的額頭，和她的耳垂，她的頸項。當他貪婪地吸吮

著她的美好的舌尖時，他甚至感到有些意外，因為她本來是他所陌生的，而現在，

她卻和他如此地親密!

少女之心早就開了。她時而緩步走在河沿上，時而跑進田圃，在草間石徑上

跳著走。那些少男少女的遊戲，在她和南閣之間也同樣地上演。

住在附近因天熱而遲睡的人們漸漸都爬上斜岸溶入了、掉進了街燈的光暈裡，

消失了。南閣騎車送段玉回家。

&ldo;你在洪州熟人多嗎?&rdo;南閣問她道。

&ldo;不多。只有幾個像我一樣出來打工的。誰也不能像你這樣，剛不當老師了

又能當記者。&rdo;段玉把臉貼在他的背上，說道。&ldo;不過有一個當兵的，昨天我們

還給他過生日呢。&rdo;

&ldo;一個村兒的?&rdo;

&ldo;當兵的這個不是，他和我哥是同學。那會兒我上初一，他倆上初三，都在

一個學校。&rdo;

&ldo;那你哥現在做什麼?&rdo;

&ldo;他現在，什麼也不幹，就是給別人蓋蓋房子，到處打工。&rdo;

&ldo;我以前也給別人蓋過房子。&rdo;

&ldo;你?&rdo;段玉把頭抬起來，不相信地問道。

&ldo;不過沒幹幾天，嫌錢少。除了蓋房子，還在磚窯上幹過，那倒是很賣力地

幹了好長時間。&rdo;

&ldo;為什麼呢?&rdo;

&ldo;什麼為什麼?&rdo;

&ldo;為什麼要幹這些活兒呢?&rdo;

&ldo;不想問家裡要錢，想自己掙點學費。那時候已經上大學了，已經那麼大了，

老問家裡要錢臉紅得不行。後來覺得幹體力活吃虧，就不再幹了。&rdo;

&ldo;那幹什麼呢?&rdo;

&ldo;幹投機倒把。&rdo;

&ldo;哈哈。什麼?&rdo;

&ldo;替別人當槍手。&rdo;

&ldo;什麼是槍手?&rdo;

&ldo;就是別人出錢，我替他們參加考試。那時候的行情跟妓……&rdo;

&ldo;什麼?&rdo;

&ldo;嘿嘿，我是說，我們替別人考一門，拿的錢跟妓女差不多。&rdo;

段玉不說話。南閣既然已經開了頭，便不再有所顧忌，又說道：&ldo;不過現在

替考的行情越漲越高，那個什麼卻相反。&rdo;

&ldo;替誰考試呢?同學嗎?&rdo;

&ldo;不是，全是社會上的。成人自考，成人高考，沒人真學，都是想拿個文憑，

就找我們來幫忙。&rdo;

&ldo;我見報紙上登過這事。&rdo;

&ldo;哈哈，那也沒用，最有用的就是取消成人考試。&rdo;

&ldo;那為什麼不取消呢?&rdo;

&ldo;當官的糊塗唄。&rdo;

&ldo;那你上大學後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