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頁(第2/3 頁)

芳讓老頭子哄橙橙吃飯，自己也推門走進兒媳臥室。

&ldo;紫月啊，這又是怎麼了?斯文不著調，我們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你到現在還不能原諒他嗎?&rdo;

紫月不吭聲。

鄭緒芳道：&ldo;我不是護短，這事確實是他做得不對，到現在我們都沒臉見你父母呢，可是你總得給他一個回頭的機會，就是犯了天大的錯兒，日子還得過，是不?可也不能整天抓著那些事不放手，這啥時候是個頭兒?&rdo;

紫月在床上欠了欠身，一言不發，拉開床頭櫃，拿出列印出來的離婚協議，擺放到桌面上。

趙雯麗拿起來看了一眼，臉色大變。遞給鄭緒芳。鄭緒芳一見離婚二字，大吃一驚。

&ldo;為什麼呀?紫月，你真的不能原諒橙橙爸嗎?斯文啊，媳婦都不要你了……&rdo;鄭緒芳眼淚落下來，&ldo;紫月，聽媽說，不管發生什麼事，不能離啊。這一步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邁啊，離了婚孩子怎麼辦?找後爹?找後媽?紫月，我知道你是個好媳婦，都是媽這張嘴不好，有時候說話不中聽，是不是讓你受委屈了?媽求你，給斯文一個機會，饒他這一回，這麼多年你們倆風風雨雨都過來了，現在日子越來越好了，怎麼能分開過呢?&rdo;

&ldo;媽……&rdo;紫月嘶啞著嗓子，&ldo;不是我要離，是他要離。&rdo;

&ldo;什麼?誰要離婚?&rdo;鄭緒芳一愣。

趙雯麗也一愣。

&ldo;要離的是他。&rdo;紫月重複，&ldo;他鐵了心要離。&rdo;

鄭緒芳又仔細看了看離婚協議，上面已簽了趙斯文的名字，紫月的名字還沒簽。

鄭緒芳眼睛睜得老大，&ldo;為什麼要離?為什麼?&rdo;

趙雯麗也感到不可思議，&ldo;我哥是不是腦子長鏽了?&rdo;

&ldo;我也不知道。&rdo;紫月重又倒到床上，仰躺著，喃喃自語，&ldo;我想不通的就在這兒，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為什麼突然要離婚?我哪裡對不住他了，他怎麼可以跟我說離婚?&rdo;

趙洪波站在門口，將一切看在眼裡。

鄭緒芳道：&ldo;這不是真的，我敢保證，這不是斯文的真實想法。紫月，你別當真，千萬別往心裡去，小兩口吵架說句不過腦子的話，幹點欠考慮的事，怎麼能當真呢?&rdo;

鄭緒芳三下兩下將協議撕了，揉成紙團，在手裡使勁地捏著。

紫月的聲音更加沙啞，痛心地說道：&ldo;是真的，媽。一開始我也不相信，可他主意已定，鐵了心要走，我怎麼勸說都沒法改變。&rdo;

趙洪波勃然大怒，&ldo;混帳!混帳啊!雯麗，你還愣著幹什麼?趕快去把這個孽障給我找回來!&rdo;

趙雯麗抓起電話撥號碼。

半小時後，趙斯文進了門。看到父母都在，也不驚訝。剛要和父親打招呼，趙洪波一腳踹到兒子身上，&ldo;孽障!給我跪下!&rdo;

趙斯文撲通一聲跪倒在父親跟前。趙洪波抬腿又是一腳，一連串地猛踹，踹到兒子肩上、背上、腿上。趙斯文不躲不閃。鄭緒芳怕出事，慌忙拉住暴怒的老伴，卻被老伴一把推開，&ldo;還慣著他，慣出一身臭毛病，還慣!我問你，是你要離婚，是你嗎?&rdo;

&ldo;是我……。趙斯文垂著頭，&ldo;對不起，爸。&rdo;

&ldo;你跟紫月說的話給我重複一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