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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乾笑幾聲，倒是聽不出什麼異樣，只是平靜道：“步總您不是找人收購了我原來那家電視臺麼，我自然要換個地方才好工作，總不能餓死，您說是吧？”

步蓮華一怔，這才想起，自己曾因為一時賭氣，打電話給了比自己脾氣還大的鬱騏，他的朋友大多是“道上”來的，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看來關晴雪的日子也不好過。

這麼一想，她倒是有些後悔自己的莽撞了，原來女人的嫉妒如此可怕。

清清嗓子，步蓮華抓著一根筆，在桌面上隨意畫著圈兒，慢悠悠開口道：“關小姐，我不知道自己這麼出名，已經到了能夠上電視的地步。”

那邊傳來關晴雪清脆的笑聲，關晴雪似乎早就料到她會這麼說。

“步總，宋氏這三個月的業績在業內是有目共睹的，何況現在房地產人士恨不得使出渾身解數來，有的人出書，有的人玩微博，在電視上增加曝光率，也是對您公司有好處。何況，像您這樣的高管女性更是少見，這對接下來貴公司的新樓盤推廣也是有益的，您認為呢？”

步蓮華咬著唇，思考了半晌，問了下錄製的時間，點頭同意了。

炒作得厲害的電影，卻並不好看，看了個開頭，便有些大失所望，步蓮華臨下班前還在開會，自然累得無力，沒多久，她閉上眼，偎在鬱驥肩頭睡著了。

大螢幕上槍林彈雨，俊男美女，可她沒一會兒，呼吸便趨於平緩綿長，鬱驥不用側過頭，就知道她是睡著了。

“怎麼累成這樣了……”

他皺眉，想著找個機會要和雲翳談一談。

聲效極佳，位置不遠不近，一道道光映在臉上，鬱驥想伸手去擋，已經來不及，步蓮華眨眨眼，意識逐漸清醒，看清螢幕上已經到了快結束時的大團圓劇情，不由得壓低嗓音驚呼道：“怎麼我就這麼睡著了？你怎麼也不叫我啊，看電影睡著了好丟臉的！”

鬱驥看著她的一臉懊惱，一手撐著微痛的額角，手肘倚靠在扶手上，歪著頭，滿不在乎地輕笑著。

影院全封閉著，除了螢幕上，便只有星星點點的光亮，兩個人等了一會兒，影片結束，頭頂的光亮起，寥寥的觀眾一起往外走。

影院離步蓮華家不遠，兩個人就打算這麼走回去，沉默了許久，鬱驥才掏出煙點上，吸了一口道：“鬱騏怎麼樣了？”

步蓮華腳步一頓，有那麼幾秒鐘的震驚，卻還是努力負隅頑抗，傻乎乎笑道：“你說什麼呢？”

鬱驥也不追究，只是狠狠吸了一口，另一隻手插在褲兜裡，很是寂寥的樣子。

“我和鬱騏，其實一直不是那麼親近，你知道，我是長子，又和他非一母所生。小的時候，我很願意和鬱騏一起玩，只是別人的話總是那麼難聽，鬱騏心裡氣不過，便不再和我玩，漸漸地，讀書，工作，我和他便越走越遠。一直到他畢業，卻死也不肯進鬱家的公司，靠自己的實力在外面闖蕩，我和他這才又重新親近了一些，卻永遠隔著些什麼。”

“鬱驍說他去休假，我卻一萬個不相信。步蓮華，不管他在哪裡，你跟我說實話，他到底好不好？”

鬱驥到底是三兄弟裡的老大，不像鬱驍那麼好騙，面對著他的追問，步蓮華在他的注視下，有種無處遁形的感覺。

“他、他很好啊，就是覺得平時太累了，自己一個人去山裡住一段時間……”

步蓮華暗道，這我可沒撒謊，確實是“累”，確實是“住一段時間”。

算算日子，按照醫生說的，還有三五天，鬱騏就可以回到家中，自己服用一些輔助的藥物進行下一階段的治療了，可以不用再在療養院了。

這眼看著就要完事了，她得一口咬定，沒出事兒！

鬱驥盯了她許久，見她不說實話，乾脆下了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