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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風 」沈涼月眼神渙散,銀色的鬢髮黏在汗濕的臉上,雙手緊緊抓著床單,他的情緒和慾望都無法宣洩,只有哭得更厲害,像個孩子似的執拗地對著虛空不斷追問:「哥哥為什麼?你為、為什麼不要我?我哪裡不好?我哪裡比不上他?」
這些話在平時他絕不會說,但現在沈涼月已經全然失控,只覺得自己的身與心都要裂開了,唯一的救贖、他心愛的alpha卻陪在另一個oga身邊,貼心地為那個人慶祝生日,根本不管他的死活!
沈涼月一遍又一遍地呼喚著賀明風的名字,可他等不來回應,只有在一浪高過一浪的熱潮中,感受到一次比一次更深沉的委屈絕望。「幫幫我哥哥,求你救救我 你為什麼不肯愛我?」他在靜夜中痛苦地低泣,像一隻瀕死的白天鵝般仰頭□□,在床上不停地掙扎翻滾。
沈涼月無數次覺得自己就要死了,被情火燒死、被慾望淹死、被愛恨逼死,身心都瀕臨崩潰,整個人深陷在情與欲的泥沼裡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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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問問我,許了什麼願?」
賀明風端著酒杯回過神來,勉強笑道:「說說看。」
「今晚我真的很開心!」褚飛喝了點酒,興高采烈地湊近他,一雙眼睛亮得像星星。他突然湊過去在賀明風嘴角上親了一口,咯咯笑道:「我的願望,現在已經實現啦!」
賀明風用食指摸了摸自己的唇,他如同被小奶狗舔了一下,覺得有點可愛、有點好笑,心裡卻並沒有湧起什麼波瀾。他也正因為這樣的無動於衷而感覺輕鬆自在,猶似一切盡在掌握。沈涼月吻他的時候可不是這樣,他還記得自己那時候頭皮發麻、五內震顫的感覺,彷彿一瞬間天地倒懸,從靈魂中感覺到一種不可承受之重。
沈涼月是不是已經在湖畔別墅等他了?他喜不喜歡那座玫瑰小屋?會不會因此再給他一次機會?一想到這個可能,賀明風就像看見綠洲的沙漠旅人,猛地站起身,「我得走了。」
「誒,你去哪兒?」褚飛看著他急匆匆離去的背影,遺憾又期盼地想:他是不是終於要去和沈涼月說清楚?是不是明天,賀明風就名正言順地屬於他了?這可真是他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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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明風喝了不少悶酒,他將車子自動駕駛的速度提到最高檔,一路狂飆到湖畔區。他停下了車後,卻又有些遲疑,近鄉情怯、患得患失,大抵如此。
賀明風抿著唇開啟大門,一股濃烈的玫瑰氣息驀地撲面而來,資訊素如一雙有力的手、竟將他推得後退了半步,而後又化成了指尖粉紅的柔荑,用萬千蛛絲將他溫柔地縛進情網之中,勾纏著他越過花/徑、奔向甜蜜香氣的源頭。
alpha被這要命的香味兒引誘的一剎那,就直接進入了被動發情狀態。烏雲翻卷、山雨欲來,雨的氣息澎湃爆發,很快籠罩了整幢別墅。賀明風眼睛發紅、血液急湧,猶似一頭奪路沖關的矯健獵豹,將一切擋自己眼前的阻礙全都踢翻打碎,一路「嘩啦叮哐」,屋門被他一腳踹開,從門口到臥室不知打碎了多少他精心挑選的傢什。
他聽見有人在叫他的名字,纏綿沙啞的聲音直似砂糖般磨在他的心尖上,只聽著那低語呼喚,就讓他渾身止不住地戰慄。賀明風用力推開臥室半掩的門,霎時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瞳孔激縮,他彷彿看到了海上生明月一般的美景:深藍色床單上,有一輪光華皎潔的銀月,被他纖腰長腿的掙動掀起的床單皺褶,恍如一重重海浪,包裹著他、席捲著他、撫慰著他
這是在alpha最瘋狂的春夢裡也不會夢見的妄想,是夢是醒?是幻是真?賀明風的腦子短路空白,一時竟屏住呼吸呆立在原地。
在紛亂的情潮中,沈涼月朦朧濕潤的眼眸恍惚間與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