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分手(第1/5 頁)
費文瑄發來的那條訊息,正叫別枝心不在焉。這會毛黛寧的話入耳,三個字要漏兩個半。
“我還在倒時差,困得厲害,就不去了。”
別枝撥開心緒,朝毛黛寧和望著她的未來同事們勾起個淺笑:“你們盡興。”
“啊啊,別枝你真不去啊?”毛黛寧聽了,遺憾得不行。
她自來熟,別枝又沒脾氣好說話的模樣,在同事中最合她心思,半晚上下來就處得跟朋友似的了。
至少毛黛寧這麼覺著。
一行人都是往校門外走,別枝和毛黛寧在前面。
後面男導員們中間,何芸聽見了,跟身旁人壓了聲嘲笑:“傻妞一個,真帶了人去,誰還看她啊?”
“……”
別枝落在手機上的視線輕抬。
這個何芸,是慣來刻薄,還是偏偏對她這麼大的敵意?
不過不等她有所回應,毛黛寧就懟了回去:“你少挑撥我倆關係。”她抱上別枝胳膊,未曾注意,身旁女孩在這個動作裡不太習慣地滯了下身影。
“別枝再好看也是我朋友,她要能把這西城區一絕給摘了,那我與有榮焉呢!——再說了,你回回濃妝豔抹地去,那天菜看你一眼了嗎?”
何芸被戳了痛腳,笑都掛不住了:“不看我也不會看你,大家公平,誰都別贏。”
她冷颼颼地一瞥別枝:“至於她?我看你還是死了這條心。比她手段高身段軟、會哄人會撒嬌的,驚鵲裡大有人在。每個月不知道要折戟多少,她憑什麼,就憑她乾乾淨淨白蓮花?”
“哎行了,都是同事,開著玩笑怎麼還吵出真火了。”
“多大點事,何芸。”
“別吵架。”
“嘖,驚鵲酒吧那賭局都擱幾年了?我看是不會有贏的了,藍顏禍水啊……”
那個叫方德遠的男導員一副笑面,居中調和了幾句,其餘人跟腔,把話題挪到了別處。
大概是方德遠又哄過了身邊的何芸,將場面按了下來。
毛黛寧還在氣,拉著別枝往前快步走了。
別枝總算挪回點心神:“賭局?”
顯然有什麼潛規則,同事們人人知道,只她不明所以。
“噢,沒什麼,”毛黛寧回神,撓了撓臉頰,“就這家驚鵲酒吧裡有個不成文的說法,常客們玩笑立下的。因為那老闆長得頂級天菜不說,性子還特冷,非常難搞……”
別枝歪過頭來。
她本來沒什麼興趣的,但這句“難搞”,不巧又叫她腦海裡某個好不容易淡了些的輪廓開始清晰起來。
她自嘲輕聲:“有多難搞。”
那一刻女孩音色輕得恍惚,又曳一點啞,尾音像帶著細小倒刺的刷子,叫毛黛寧心裡忽地哆嗦。
但她扭頭去看,燈下又是那個乖巧,乾淨,漂亮得沒什麼攻擊性的女孩了。
應該是錯覺吧。
毛黛寧回神就笑:“我也只隔著很遠見過一次,怎麼說呢,他跟人說話的時候吧,就那麼懶洋洋地靠在吧檯上,看著離你特近,抬一下眼角眉梢都像在跟人調情。但真對上一眼,那眼神又很冷,倒不是故意的,但就冷淡,好像壓根沒在看任何人,所以讓人覺著離得特遠,遠到天邊兒去了。”
“……”
別枝眼神晃了下。
隨即她心裡自嘲,高中那會就有女生玩笑,說庚野最擅長拿眼神給人下蠱。
他瞥一眼是漫不經心,但旁人被蠱上了就忘不掉。
那會別枝並不覺得在自己身上應驗過,直到今天重逢,忽然一切就都覆轍重蹈。
好像真是這樣,魔怔了,想忘都忘不掉。
說的明明又不是他,她眼前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