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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讓丫鬟在前面引路,拐過花園,走廊,心想大姑娘的院子離她的院子倒是不近呢。
大夫很快就過來了,給大姑娘診了脈捋著山羊鬍子扯了一大堆什麼寸應滑而尺澀,肺脈之澀者,尺之始基,肝脈之滑者,寸之初氣……一大堆安寧單個字不懂組合起來更是艱澀難懂的醫學專有名詞,繞的安寧眼暈,這才是開了方子。安寧讓人打賞了大夫送大夫出去,坐在大姑娘床邊端看睡著也不舒坦的小姑娘,在安寧看來還是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小蘿莉,哪像她那麼大的時候就是上樹掏鳥蛋下河捉泥鰍的混小子呢。
說是五六歲,大概是不足之症,看起來只有三四歲,小臉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安寧伸手握住大姑娘撲稜的小手,蹙眉如今才不過六月小手怎麼會這麼涼,&ldo;乖,乖乖睡。&rdo;
外間有些喧譁,原是老太太差人來詢問大姑娘的病情了,安寧小聲道:&ldo;告訴老太太大姑娘好些了,大夫也開了藥,讓她老人家別擔心。&rdo;
丫鬟輕聲輕腳的退出去了,這一吵倒是把本就睡不安穩的大姑娘都吵醒了,嚶嚀了幾聲抓著安寧的手急切的叫著娘親,小孩兒眼淚落到紅色被褥中顯得格外的惹人憐愛。
大姑娘醒了見著是安寧,怯生生的叫了夫人,安寧也不在意,安寧攬著大姑娘,大姑娘也沒掙扎。一旁的陳嬤嬤見狀眼中閃過惱怒,大有怒其不爭的意思,覺察到懷裡的大姑娘瑟縮了下,安寧瞥了陳嬤嬤一眼,輕柔撫著大姑娘的背,淡淡道:&ldo;都是老人了,怎麼連誰是主子都忘了?&rdo;
大姑娘的大丫鬟硯香端著一個雕漆烏木小託盤進來,上面放一金邊紅花白瓷碗,碗麵熱氣騰騰的,走到安寧跟前,道:&ldo;夫人,大姑娘該吃藥了。&rdo;
正在安寧懷裡平靜下來的大姑娘一聽立刻就皺起了眉頭,把小臉一扭,對那一碗烏漆麻黑的藥汁很是抗拒。
這時候從伺候人跟前出來個三十多歲的嬤嬤,伸手就叫將大姑娘接過去,道:&ldo;還是奴婢伺候姑娘吃藥吧。&rdo;安寧料這是大姑娘的奶嬤嬤王氏,看上去倒也是老實本分的。
大姑娘被抱過去,被奶嬤嬤好生哄著才不情願的張了嘴苦著一張小臉,將那藥汁子吃了去。看到大姑娘將藥吃完,陳嬤嬤趕緊遞上了一盅清水漱了口,一旁的大姑娘的大丫鬟硯香就將早就準備好的一盤蜜餞端過來,大姑娘又吃了兩快蜜餞這才罷了。
安寧拿過帕子給大姑娘擦了擦嘴,溫柔的摸了摸大姑娘的發旋,輕柔道:&ldo;姑娘真是個乖孩子。&rdo;
臨走時將伺候大姑娘的丫鬟婆子們叫出來好一頓敲打,臨走時深看了一眼陳嬤嬤,真是老糊塗了。
倒是晚些,謝嬤嬤又搬來幾本帳冊來,安寧問過才知是陳氏的嫁妝,陳氏去了由老太太管著,因著整合一番送過來才晚了些。安寧略一沉思,只能收下,就算那在安寧看來是絕對的燙手山芋。
☆、第五章
&ldo;老爺可還在前頭衙門裡忙嗎?&rdo;安寧慵懶的靠在搭著銀紅撒花椅搭的紅木富貴椅上坐著問道,想以往結婚都還有婚假的,就是不懂衙門怎會在上司大婚的時候還有事來叨擾,既然張清和張老爺不願意在家,安寧也不能說什麼。覀呡弇甠要不是大姑娘說起要找爹爹,安寧還真想不起這個夫君老爺來。他們早飯沒一起吃,午飯她是陪老太太一塊吃的,如今就要到吃晚飯的時間,安寧作為妻子怎麼也得問一句,天知道他們昨天才成親。想起今日繞過花園到大姑娘院子時,看到那座位於宅子最中央的院子,怕是原來姐姐的院子罷。還真是伉儷情深,不與外人插足矣呢。
&ldo;回夫人的話,剛才老爺身邊的小廝來傳話,說老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