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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著,重重把額頭叩在地上。
“報……端王殿下,東大營一刻鐘前失火,糧草損失……不計其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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糧草本就是乾燥易燃之物,加之方衡為了更保險一些,特意在士兵輪崗的間隙偷偷摸進倉中,在各處潑灑了油膏,幫助燃燒。
大火蔓延開來之後,即使幾大營的兵士都集合起來施救,被燒燬的糧草仍然車載斗量。
深夜之中,嘉陵關內火光和濃煙沖天,連駐紮在幾里外的晉國軍營也能看見,直至天矇矇亮方才徹底止息。
越人倒了大黴,最興奮的自然是城外伺機而動的晉軍。
從一早上開始,梁承驍就遣了一支兵馬到嘉陵關擾敵。蕭元景下令全體軍士閉關不出,他們便在城門外叫罵,高聲嘲笑南越端王是一隻縮排殼裡不出來的王八,要不要他們再幫忙添一把火,把龜殼一併燎熟了,叫天下人都來看他嚇破膽的醜態。
昨夜嘉陵關裡的硝煙不少人都看見了,總算為先前在廉山栽的跟頭出了口惡氣,下頭的兵士前來報信的腳步都是輕快的。
雪後初霽,帥帳內沒有點炭盆。梁承驍披一身墨氅,正在不緊不慢地研究幕牆上掛的輿圖,紀聞在他身後站著,兩人偶爾交談幾句。
想到蕭元景那個偽君子如今正在關內焦頭爛額,太子殿下的心情都變好了不少,訊使沒有通報就進來,也沒有受到責備。
“何事?”梁承驍問。
“回殿下。”訊使恭敬地將信件奉上,“是方大人在關內傳回的密信。”
“方衡?”紀聞笑說,“這臭小子,才過一晚上就沉不住氣了,大概是來向您彙報昨夜的情況的。”
梁承驍揚了下眉梢,示意紀聞去拿過來:“他這回辦事倒是利索,等嘉陵關破之後,多記他一等軍功。”
訊使道:“昨夜嘉陵關一片混亂,方大人傳信也比往日容易些,另外還囑咐卑職給殿下多帶一句話。”
梁承驍將信紙取到一半,動作一頓:“什麼話。”
那兵士也是個中途遞訊息的,其實並不明白方衡是什麼意思,撓了撓頭,如實轉達道:“好像是讓您務必……三思而後行?”
這話聽上去沒頭沒尾,全然聽不出來指代的意思。
紀聞皺起眉,道:“什麼亂七八糟的。”
梁承驍眉心一跳,不知為何,心底隱約浮現一層不祥的預感。他直接展平了信紙,一目十行,快速地從頭瀏覽到尾。
而後,在長達半盞茶的時間裡,陷入了徹底的沉默。
“…………”
紀聞不知那密信裡到底寫了什麼,看梁承驍的表情,險些以為邱韋死而復生,魏王登上皇位了,給自己嚇出一後背的冷汗,正要小心翼翼地開口試探,就看梁承驍驀地攥緊手指,把信紙揉成了一團,深深嵌進掌心。
營帳內一片死寂,訊使不清楚狀況,不敢貿然出聲說話。
唯有軍營外的吵嚷一句高過一句,間歇夾雜著眾人的鬨笑聲,每個字都清晰可聞——是關外的將士在嘲弄蕭元景整天拿幕籬遮著臉,定然貌醜無比,天底下沒哪個娘們兒瞧得上,活該打一輩子光棍兒,省得禍害人家姑娘。
“…………”
太子殿下深吸了一口氣,最後冷笑了一聲。
“外頭罵得最厲害的是哪個?”
訊使不知他為什麼會問起這個,支著耳朵仔細聽了聽,戰戰兢兢道:“應、應該是薛大人?”
早上去的時候,薛四就衝在最前頭,大概是上回在端王手中吃了塹,誓要在沂郡替太子爺找回臉面,這會兒嗓音中氣十足,問候對方爹孃的感情充沛,都不帶找人輪班的。
……
“罵得不錯。”梁承驍咬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