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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不是‘稱心’,也有其他法子,叫他從此老老實實,安分守己。”
見他早有打算,謝南枝稍微放下心,但想起昨日燕王放過的厥詞,又擰起眉,神色顯得幾分沉肅:“燕王威脅我時,曾經提起,邱韋借那雲中張家的名頭,與楚水對岸的南越有勾連,此事殿下可知曉?”
自從發現了孟皇后宮中的合香出自越地,兩人就對邱家有所懷疑,只是一直以來,暗部都沒有找到實質性的證據。
科舉舞弊門後,梁承驍受晉帝之命,有了徹查邱張一黨的的由頭,謝南枝猜到他那裡應該有進展,但這段時間他被崔郢牽制著,少有同太子殿下單獨說話的時候,現在總算找到了時機。
果然,梁承驍聞言嗤了一聲,說:“孤知道。”
“紀聞在那張節度使的宅邸裡搜出了與邱韋往來的密信,全是他們勾結的證據——原本這些信紙應該被毀掉,張氏擔心邱韋日後翻臉不認人,特意留了後手。”
他的聲音帶著些許諷刺。
“他髮妻的母家在南三郡做生意,時常與南越有商船往來。張氏原本是個普通的農戶之子,先得了妻族的扶持,捐班做了縣裡的一個文官,後來得了機會高升,舉家搬遷到上京。”
“此人相當擅長鑽營,不過幾年功夫,就爬到了正四品,而後尋到機會,順勢向提拔他的邱韋投了誠。”
張氏與邱韋來往的信件幾乎可以追溯到七八年前,大多都儲存得完好,按時間順序疊放在一起,藏在張氏養的外室的妝奩裡。
不得不說,張節度使確實是個極度精明和謹慎的人,若非生了個又蠢又壞的兒子,一朝東窗事發,牽連全族,梁承驍也難以找到這些把柄。
梁承驍道:“這些年裡,張氏都按照邱韋的吩咐,讓他髮妻的母族假借貿易之名,從越地運貨到南郡。一年大概有兩次,一次在夏末,一次在冬初。”
至於運的是什麼,張節度使從昏厥中醒轉後,暗部的人故意威脅了他一番,嚇得他如同竹筒倒豆子,三兩下交代了個乾淨。
原本那些貨物都密封得嚴嚴實實,從外界窺探不出什麼端倪,張節度使得過邱韋的交代,更不敢私自檢視裡面裝了什麼。
直到某一次,商船渡江時,遇上楚水漲潮,幾個貨箱因此翻倒,撞開了一條口子,張夫人的兄長在清點時,無意瞧見了裡頭滿箱亮閃閃的金子,驚得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商船抵達北晉後,他立刻寫信告知了妹夫此事。張節度使看到信件後,大為惶惶然,心中冒出許多猜想,但一個字不敢往外說,只叮囑對方把嘴閉嚴實了,當做什麼都沒看到。
……
從現在來看,無論張節度使,還是他的妻族,都是棋盤上一枚小小的棋子。
但即使是棋子,未必沒有影響局勢的可能,正如這條線敗露以後,背後牽涉出的陰謀已經漏出了關鍵的一角。
——邱韋為何會有那麼多黃金,還是從南越運到北晉?
是誰在楚水對岸接應他?
而且這些金子到南郡之後,好像平白無故消失了,再無分毫蹤跡,那這筆錢最後又用到了什麼地方?
謝南枝隱約覺得自己摸到了真相的邊緣,不知為何,攥著瓷盞的手有些微微發抖。
他深吸了一口氣,暫且壓下心底那個最為可能,又最讓他戰慄的猜想,遮掩去面上的異樣,低聲道:“殿下,南郡——”恐怕有詭。
他最後沒有把這話說完,因為梁承驍握住了他的手,輕輕捏了捏,似在無聲安撫。
“我心中亦有猜測。”梁承驍說,“我同紀聞吩咐過,再過些時日,親自去南郡探一探究竟。”
【作者有話說】
感覺談不了幾章戀愛了,要收一下劇情線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