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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是在府上給他找個活計做,還是……?”
謝南枝看了眼綴在後頭,雙手無意識絞著衣襟,不敢與他對視的少年,道:“叫他留在我院子裡吧。”
說完又道:“麻煩你了。”
聞言,管事滿是褶皺的臉頓時笑開了花,忙擺手道:“小事,能幫上您就好了。”
前些日子常總管又在翠玉軒吃了塹,這可是自太子出宮立府以來少見的稀罕事。
訊息傳開後,其他人對那位謝公子的手段更多了一層認識,心底暗自敬畏不已,還有幾個心思活絡的管事一朝擺脫常貴的壓迫,暗中起了別的想法,這些天往翠玉軒跑動更勤了。
不管下人如何議論,謝南枝都沒什麼變化,仍是那副對誰都有距離感的樣子,一雙通透的眸子看人的時候,像是什麼都能猜到,只是從容地不去點明。
他喚來書棋,點清了銀兩給管事,又額外賞了些東西。
管事假意推辭了兩下,看謝南枝堅持,才眉開眼笑地收了,態度也肉眼可見地熱絡起來,道:“公子身邊要是缺人做事,可隨時同我說,這麼大的院子只留兩個人伺候,難免有不周到的地方。”
“不必了。”謝南枝說,“現在這樣就足夠。”
管事點頭哈腰地退下了。
院子裡平白無故多出了個人,書棋心底不由得生出一絲危機感,正想說什麼,就聽謝南枝吩咐他:“你去將點心送些給主院。”
“啊?”書棋愣了一瞬,才領會到他的意思,忙應下來,“哦哦,好的。”
等其他人都散去,謝南枝暗自嘆了口氣,招手將神態有些瑟縮的少年喚到了身邊,問:“怎麼樣,在這裡習慣嗎?”
阿九磨磨蹭蹭站到他跟前,先老實地搖頭,後來覺得不對,悄聲覷他一眼,換成了點頭。
……
這是他來到此處以後,第二次見到謝南枝。
上回談話匆忙,許多事來不及說盡。對方看他驚魂未定,便安撫了他一陣,讓他先好好休息,有什麼可以之後再說。
事實上,被近衛帶回宮前,阿九已經在城裡過了月餘東躲西藏,風餐露宿的日子。
謝南枝從暗道離開後,倚紅樓的護院立刻發現了他偷偷翻窗進來,把人放跑的行徑,差點將他關起來打得半死,如果不是他機警,趁著護院休息的時機逃出來,這會兒怕是早就被處理乾淨,拋屍在哪個荒野。
這兩天近衛到處搜尋他的蹤跡,起初他以為是倚紅樓的人追上來,惶惶如驚弓之鳥,拼死反抗,打傷不少人,直到被押到這個全然陌生的地方,看見了謝南枝。
身上的織物太平整柔軟了,與他過去穿的粗布麻衣相比,輕薄像是得沒有實物。阿九感到輕微的不自在,時不時就想去扯動衣襬,結果不小心扯到背上殘留的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謝南枝見了,擰起眉問:“先前給了你傷藥,你沒有用過嗎。”
上次他就發現了阿九身上的傷,還以為是近衛找人的時候下了重手,嚇得幾個小年輕趕緊撇清了干係。
好在謝南枝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問清原由之後就讓書棋回去取了傷藥,讓少年收著。
“……”
其實是沒有的。那瓶藥是謝南枝給的東西,早被他珍惜地藏了起來,收在某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至於傷口——反正他皮糙肉厚的,自己會長好。
但他直覺這麼回答對方會不高興,遲疑片刻,點了點頭,示意在用。
謝南枝可能是看出來了,深深望了他一眼,沒再追問。
他從懷中取出一方潔白的絹布,角落繡了幾枝盛放的梅,其形態與尋常梅花不同,朵朵重瓣金蕊,枝條斜垂,兀自開得熱烈。
——正是當日在倚紅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