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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紀聞:“咳,大概是昨夜著涼了吧,不礙事。李大人,前頭就到您府上了。”
“今天怎麼到得這麼快……”李同舟沒有起疑,跟梁承驍告退後,嘟嘟囔囔地去撩車簾。
紀聞生怕他還要回頭跟太子爺嘮兩句,跟左右使了個眼色,立刻有隨從會意上前,半攙半請地把人送走了。
等李同舟離開後,他才掀起帷布,腆著臉探進個頭,試探性喚:“殿下。”
梁承驍睨他一眼,悠悠道:“你沒什麼要同孤交代的嗎?”
這話一出,紀聞頓時夾緊不存在的尾巴,在心裡打了兩遍腹稿,才謹小慎微道:“暗部已將涿縣周圍搜尋了個遍,都沒找到蕭元景的蹤跡,但根據密探回報,無論江南還是江北的十二部,似乎都停止了活動,像是——忽然失去了指揮者一樣。”
“我們猜想,蕭元景很可能身受重傷,或者出了不測,此刻正藏在暗處休養。”
梁承驍聽了,神情晦暗莫測。
紀聞拿不準他是否動怒,忐忑地低著頭等了好一會兒,才聽到他平靜的聲音:“把紀廷叫回來吧。”
“……”紀聞霎時驚愕地抬眼,無聲表達疑惑。
梁承驍按著鬢角,緩解神經一陣陣的刺痛,眼神卻是銳利的:“不必浪費時間,他早就不在涿縣了。”
—
等回到東宮,還沒喝上一口茶,就聽外面吵吵嚷嚷。
常貴尖細的嗓音混在嘈雜中,哭天搶地:“殿下!您可要給奴才做主呀!殿下……”
梁承驍本來就頭疼,聽了蹙起眉,吩咐身旁內侍道:“叫他閉上嘴,再吵把他的舌頭拔下來。”
內侍瑟瑟發抖地應了是。
話帶出去之後,不一會兒,外頭就沒了動靜。
他沒問發生了什麼事,旁人也不敢多嘴。唯有紀聞是個愛湊熱鬧的,出去打聽了一陣,最後神情古怪地回來了。
梁承驍沒注意他的異樣,頭也不抬問:“外面在吵什麼。”
紀聞道:“好像是翠玉軒的事。”
翠玉軒?
梁承驍頓了一下,後知後覺想起他那天從倚紅樓帶回來,安置在後院的人。
這段時日他忙著處理從臨安回來的後續事宜,幾乎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此刻聽紀聞提起,才分出了一點注意力,問:“謝南枝把那味藥材畫出來了?”
“噢噢,我正要跟您說呢。”紀聞撓了撓頭,“畫出來了。而且照您的吩咐,把於太醫開的藥和方子一併送過去了。”
“派去的人說,謝公子似乎……極擅長藥理,第一眼就指出了方子的不對,原來不確定的幾味材料,也被他一一點出來了。”
這話其實已經是謙虛了。暗部那幾個主業製毒,兼職救人的怪胚簡直是見獵心喜,這兩天恨不得搬進翠玉軒,夜夜同他交流毒理心得,只因為謝南枝名義上還是太子的人,才遺憾作罷。
紀聞道:“不過那味藥材似乎主要生長在越地,底下的人找遍了上京,只在一家藥鋪中尋到少量。具體功效如何,還要等試完藥再觀察。”
聞言,梁承驍稍有些意外:“這麼快。他這幾天都在忙這件事嗎。”
“……”
這話紀聞答不了,張了張嘴,最後又閉上了。
梁承驍一抬眼,就見他這副一言難盡的情態,挑眉問:“你那什麼表情?”
既然他都問了,紀聞也不再憋著,把剛才聽到的奇事一股腦分享了。
梁承驍起初還散漫地邊批奏摺邊聽,直到他繪聲繪色地講起“亂葬崗餵狗”和“花圃裡掃出殘肢”,才擱下筆,面上帶了點哂笑的影子。
紀聞簡直歎為觀止:“果然人不可貌相,我看謝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