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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食阿紅花?”
話音未落,又斷然否定了自己:“不對,味道太重,你是把藥抹在面板上了吧?”
“……”
這個詞就像是某種警醒,短暫怔忪一秒後,梁承驍的眼神瞬間銳利起來,方才那些不合時宜的心思也散了個乾淨。
他慎重地審視著對方,心中甚至漫起幾分冰冷的殺意,面上不經意問:“你知道阿紅花?”
“我為什麼不知道……”
美人像是隨口一答,等話茬接了一半,才突然一頓,臉上浮現出些茫然的神色,喃喃自語道:“對,我怎麼會記得這個?”
梁承驍緊盯著他的表情,見他有一瞬的晃神,忽地伸手,揭去了他的面紗。
儘管美人的反應已經堪稱迅速,半道截住了他的手腕,輕飄飄的一陣風后,面紗仍然晃晃悠悠落在了地上。
兩人四目相對,均有片刻的怔愣。
梁承驍的視線在他臉上停留了須臾,嗓音略有些古怪:“……你是男子?”
三番五次地被冒犯,美人面上也帶了些薄怒。他沒興趣關心梁承驍怎麼想,擰了一下眉後,剋制答:“這應當與你無關吧?”
剛才那些追兵已經離開,再停留下去也沒有意義。於是他暫時壓下了心裡的不虞,鬆開梁承驍下床,預備拾起地上的匕首,從窗戶翻出去。
只是剛站穩當,忽然聽得床帳裡不輕不重的一聲:“紀聞。”
聞聲,他的心底霎時警報大作,只是還沒來得及反應,房門就被大力推開,數名腰佩長刀,凶神惡煞的侍衛迅速湧入,轉瞬將所有的出口都堵了個嚴實。
“殿下,我在。”
為首的年輕男子匆匆繞過屏風,一見到他,表情彷彿猝然間被雷劈過,空白兩秒後,慌忙把頭低下了。
他:“…………”
不是,怎麼有人不講武德啊!
無路可退中,他惱火地抬眸回瞪,卻見梁承驍揉著手腕,不徐不緩地掀開床帷走出。
沒理會旁邊盯著地面,絲毫不敢亂瞄的紀聞,太子爺冷聲吩咐道:“孤看上他了,把他帶回東宮。”
【作者有話說】
你小子,給你爽到了吧(搖頭
南枝
梁承驍離府時並沒有遮掩行蹤的意思,第二日一早,太子在禁足期間尋花訪柳的訊息就傳到了宮中,引得晉帝勃然大怒。早朝結束後,還將他喊去了御書房訓斥。
紀聞在臺階下憂心如焚地等待了半晌,等到日上三竿,才看到殿門被點頭哈腰的太監推開。一身絳色朝服的太子殿下臉色陰沉,大步如飛地走下白玉階。
只看他表情,紀聞就知道這場談話絕不會太平,匆忙迎上去,正要開口,卻被他鬢邊一道狹長還在滲血的傷痕唬了一跳:“殿下,您……”
“無事。”梁承驍抬手,止住了他的話,“只是叫碎瓷片劃了一下。”
皇宮之內守衛重重,走兩步就是伺候的內侍,能傷到梁承驍,旁人還不敢擅自處理的,除了龍椅上那位不作他想。
紀聞心中無奈又憤慨,面上強忍著不洩露其他情緒,勸道:“不知道傷口多深,您趕緊回府處理一下吧。”
—
東宮離皇宮並不遠,等回到居住的院落時,傷口已經自發止住了血。
常貴從看到貴體有損的太子爺起,就開始哭天搶地,一邊叫嚷著讓下人去喊太醫,一邊哭到快撅過去,被小太監攙扶著要親自來伺候。
梁承驍讓他吵得心煩,點了兩個侍衛,抬著手腳把他扔出了院外。
等到世界清靜了,紀聞才從瑟瑟發抖的內侍手上接過茶水,放在桌案上,咳嗽了一聲,轉移話題道:“殿下,我已同魏王府的暗線對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