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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1”經歷,只是模稜兩可承認自己戰時在大陸擔任軍隊中的文職人員。
“對岳父的經歷,我幾乎完全不知道,因為我對這些不感興趣。”前田心理上的不安隱藏在那層冷峻的臉皮下,從表面還看不出來。
“聽說千岅先生和奧山先生曾一起在731部隊共過事。您又說停戰後由於互相不通音訊而斷絕了往來,可不可以這樣理解:在‘731’是一起的,所以回國後才不往來。”
前田臉色陡變,似乎注意到棟居這種誘導式訊問的危險。
“我重申。岳父戰時的經歷我不知道。”前田的語氣有點煩燥。
“為什麼不感興趣呢?做千岅先生的第一秘書,難道你不知道他的一切嗎?”
“你!不覺得說過份了嗎?”前田毫不客氣地質問棟居。光線暗,看不太清,好象前田的表情比剛才更僵硬了些。
“如果引起您不愉快的話,請多多原諒。在向您提問之前,我想先打聽一件事。同舊金山楊雷震先生打電話的是您嗎?”棟居不容分說地下了結論。
前田臉上露出明顯的困惑神情。國際電話局有日本打到國外的電話記錄,只要花時間和精力,完全有可能從中查出發話人,通話對方的國家也有磁帶式接線證作記錄,一般保留半年左右。
另外,電話費付款通知單上還記載著通話時間、金額、通話地名和國名,通話種類等。通知單有副本,儲存在國際電話局裡。前田之所以困惑,是擔心現在否認掉,萬一以後從通話記錄中查到怎麼辦。
“怎麼樣啊,您打過電話了吧。”棟居緊逼不放。
“如此說來,好象是打過那樣的電話。反正每天要向世界各地打各種電話聯絡公務,我也記不清了。”前田勉勉強強承認了。
棟居暫不追究前田剛才否認曾掛電話去舊金山的話,又問:
“您同楊雷震先生通話聯絡什麼事呢?不妨礙的話,能說一下嗎?”
“你!你應該明白這種詢問意味著什麼,這是侵犯私人秘密,你難道不知道通訊秘密受憲法保護嗎?”
“知道得很清楚,我只是想核實一下而已。您打電話給楊雷震先生,目的是打聽一份關於他的妹夫山本正臣三十八年前——也就是昭和十九年四月在哈爾濱被害的材料。”棟居仍然抓住時機緊盯不放。
“不知道,忘了。你到底要了解什麼事?”
“楊雷震先生明確表示:有人向他打聽剛才我說過的這件事,您究竟為了什麼才關心這個案件?”
“我不知道楊雷震怎麼同你說的,但我什麼都忘了。關於這件事——無可奉告。”
前田內心的慌亂仍然隱藏在鐵板的臉皮下,但語氣粗暴,說明棟居的詢問起到了作用。
“還有一個問題,就在您打電話去的前後,美國一個叫弗拉特利克的城市裡也有人打電話給楊雷震先生,打聽同樣的內容。對此您能提供什麼線索嗎?”棟居進一步提問。
“弗拉特利克——”霎時,前田臉色大變,但馬上理智地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是誰向楊雷震先生,打聽什麼事情,這同我毫無關係,我非常忙,您要問這些,恕我告辭了。”前田從坐位上站起身來。
第三節
初步詢問前田後,形式上一無所獲,但棟居可以認定的事卻不少。回警署後,棟居向那須作了彙報。
“前田到底還是承認向楊雷震打過電話這個事實了。”
“他知道向日本國際電信電話公司一瞭解就賴不掉啦。”
“他對弗拉特利克那個神秘的人物有什麼反應?”
“肯定心裡有數。”
“千岅——前田這條線同美國東部的小城市會有什麼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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