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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手想法子救容止脫險……”
他話未說完,就給那人打斷:“不可能,我所能指派的人各自都有自己的事要做,這是公子事前吩咐下來的,不能有分毫疏忽,以免壞了公子的事。”
花錯有些著急,爭辯道:“但是容止的性命是最為重要的,我們所做的一切,難道不都是為了這個麼?倘若容止死了,這些安排還有何用處?”
那人沉默了許久,才緩緩地道:“我比你更相信公子。”
一直到黎明將近,花錯才踏著快要散去的夜色,從離開的視窗返回暫住的房屋裡,和衣小睡片刻,他便被楚玉派人叫起來,一行人繼續上路。
又行了半日,在一個種滿了桑樹的村莊裡,楚玉見到了分別三日的於文。
第二卷 紅了櫻桃綠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拋 一百六十八章 惟人可自迷
如是春天,可以看到鮮嫩新綠的桑葉,假如是初夏,滿可口的深紫色桑,但是在秋季,便只能瞧見開始凋零的桑園。
但是從村中分佈的房舍間,楚玉還是感受到一種極為悠閒的氣氛。
於文顯然比她來得要早,也許已經在這裡停留了一兩日,他很客氣的站在村口,與一個老人說著話,看到楚玉的馬車接近時,他朝那老人拱了拱手,便徑直朝他們走來。
在距離有一丈距離時,馬車與於文同時停了下來。
於文的目光在越捷飛身上不經意地掃了一下,隨後便對上跳下馬車的楚玉,微微一笑:“兄臺果然守時。”
楚玉也是一笑:“比不上閣下,讓閣下久等了。”
兩人沒有多廢話,會合之後便立即出發。
於文騎著一匹馬,帶著一隊護衛走在前方,而楚玉的馬車和人手則緊隨在後。
在馬車裡,楚玉大致說了於文的身份,也稍微透露了一下,容止似乎與江陵於家有著不尋常的關聯。
這些事,是她在公主府內所沒有說的,待她說完,便看見花錯皺起眉來,自語道:“江陵於家,我怎麼不知道?”
他無意識發出的聲音極小,但是馬車內沒有人吵鬧,加上距離很近,楚玉一絲不差地聽到了他的自語,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哦,原來你不曉得於家和容止地關係麼?我見你與容止如此親近。還以為你知道呢。”
她的輕聲細語十分低柔,可是卻好像一柄細劍,一下子刺入花錯的心扉,驕傲的劍客面上當即浮現有些尷尬的神情。
雖然不願意承認,可是花錯不得不正視到,他其實對容止瞭解得並不太多。
雖然因為這三年來他一直陪伴著容止。知道他做了什麼,可是回想起來,他甚至不曉得容止來自何方,可有父母家人再世,他一身本事是從哪裡學來的。
他一直以為自己知道很多,可是今天楚玉狀似不經意地一句話,卻讓他猛地想到,相比起他知道的。也許他不知道的更多——至少,江陵於家以及滄海客,這二者,他從未從容止口中聽說過。
花錯心裡有些慌亂,他抬眼望了望坐在對面的楚玉,容貌秀麗的少女扮作男裝,顯得十分的清雅灑脫,她一雙溫和清澈的眼睛含著淺淺的笑意,一眨不眨地盯著他,那種篤定地目光好像能看穿他的心虛。
相比起因為發現有不知道的東西而產生的迷惑。更加讓花錯有些驚慌的,是他竟然因為這麼一句話,開始有些懷疑容止……
不對,打住,容止那麼做,定然是有他的苦衷。他怎麼可以因為這公主的一句話而產生動搖?
望著花錯變幻不定的神情,楚玉微微笑了笑,背部靠上了車廂壁,背後的皮毛讓她靠得更舒服些。
她可沒有故意挑撥離間,只是隨便問問罷了。
花錯的愛憎太強烈,對她地敵意也有些過甚,這麼動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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