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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未語氣十分的無可奈何,苦口婆心。
電話結束通話祁明澤便下了樓,從河精準的出現。
「太太您去哪兒?」
「想出去一趟,麻煩你了。」祁明澤有些無奈,禮貌的對從河彎彎唇。
從河一樂,「不麻煩。」
祁明澤到了祁樾舟的住處,從河一直跟到院子裡,還算是自覺的就等在院子裡,在祁明澤昨晚坐過的那條長椅上坐了。
祁明澤沒再管他,到門廊下摁門鈴,響了一輪沒人應門。
祁明澤放棄,撥通了林未的電話,問了進門的密碼。祁明澤輸入密碼,門鎖開啟,推門進去,一股酒氣撲進鼻腔。
祁明澤皺皺眉,反手關上門,到客廳,客廳中央的矮桌旁有好些酒瓶,一個酒杯裡還有酒,亂七八糟的。
祁明澤咽咽空空的喉嚨,看了一圈,客廳裡沒人。祁明澤將肩上的包放上一方沙發,穿過客廳上樓。這幢房子他再熟悉不過,因為他曾經不止一次的在這裡住過。
有時候是週末,有時候是學校放假。學校回不去,不願意回蘇家的日子,他就偷溜來賴在這裡。祁樾舟有潔癖,對衛生非常苛刻,有他出沒的地方都極乾淨,住在這裡的日子非常舒心,就是不穿鞋子腳底也不會沾上一點灰。
房子明顯的沒了以前那種極致的乾淨。
祁明澤推開祁樾舟房間的門,屋子裡沒有燈,窗簾緊閉,有一束刺眼的天光從窗簾縫裡印在牆壁上,給房間提供光線。祁明澤看到一條薄被胡亂的掛在床沿,床上躺著個人,他背對著門口。那背脊寬闊,消瘦。
他身上穿的甚至還是昨晚的褲子。
祁明澤從沒有見過祁樾舟隨意成這樣。
祁明澤在門口站了半晌,低垂著眼睛,心臟發酸,發沉,發痛。
他穿過房間,走到窗簾邊,將窗簾開啟。屋裡瞬間明亮起來,床上的人也醒了過來。
祁明澤聽到背後布料窸窣的動靜,他沒有理,繼續開啟窗戶,他接連開了幾扇窗,讓清新的空間進來。
轉身,床上的人卻依舊是躺著,還閉著眼睛。
祁明澤走到床邊,「醒了就起來吧,時間不早了。」
「別管我。」
「沒有管你,就是來看看你。」
「看過了,回去吧。」
「你都不睜眼,不能算看過。」祁明澤淡淡的道。
祁樾舟眉毛皺了皺,再睜開眼睛,祁明澤好好的站在床前,背對著室外明亮的光線。他右手上包著沙布,被光從背後射過,紗布白的發亮。
祁樾舟看了,難受的閉了眼,他深壓著鬆軟的枕頭,將眼睛埋進枕頭裡。
「沒吃早飯吧,你洗漱一下,我下去給你點外賣。要不我點超市外送,給你煮碗麵條。」祁明澤說完準備走開,祁樾舟卻突然從床上起身,一把握了祁明澤的胳膊,祁明澤被他扯的一歪,身體一傾,側坐在了床沿上。
祁樾舟情緒激動,他握著祁明澤的胳膊,像個乞討的乞丐,頭抵在祁明澤的肩膀上。「不是隻有從河一個人愛你,不是隻有他能為你捨命,為什麼看不見我,你為什麼不看看我。」
祁樾舟用一雙手握住祁明澤的胳膊,「跟我在一起不好嗎,小明,跟我在一起就不行嗎?你也是喜歡我的對不對?」祁樾舟昂起頭來,眼睛裡已經一片濕潤。
祁明澤側著脖子,平靜的看著他。「對,我喜歡你,很喜歡你。」
祁樾舟聽他這麼說,立刻咧唇笑了,但這笑比落淚還悲傷。
祁明澤眼睛直直的看著他,看著他笑裡的悲傷,心裡酸澀到發痛。「不然也不會每天都在醫院裡守著你。我希望你健健康康的,快快樂樂的,好好的。」
祁樾舟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