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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孟非離了,就連燕蓮闕,也是不能相信,自己那個跟妖孽一樣,怎麼折騰都死不了,並且還能體態康健的存活到現在,甚至做了大燕太子的九弟,就這麼輕而易舉簡簡單單的結束了這才短暫的二十二載人生了?
&ldo;讓人帶訊息給樓獄……生要見人,死……要見屍。&rdo;
這番話,彷彿用盡了燕蓮闕全身的力氣,話音甫落,他便無力的閉上了雙眼。
夜,越來越深,霧,越來越濃。
崖底,彷彿是與世隔絕的另一個世界,這裡,竟然一片冰天雪地。
而外面的世界,已經步入五月,正是與炎炎夏季,所接軌的月份,春暖花開,生機盎然。
可這崖底下,卻冷的像是寒冬臘月。
三尺見深的雪地上,被砸出一個巨大的大字形,這大字形裡,正有一個人,吃力的動著身體。
漫天的冰雪,卻有螢火蟲在飛舞。
白雪相映而出的淡淡白光,加上螢火蟲的星芒點點,倒是把這片地方,照的亮如白晝。
可清晰的照耀出,從大字型漸漸想要起身的人,有著一張俏麗卻死白僵冷的五官,一雙充滿野-性的琥珀眼眸。
雲朵不知道自己是被凍醒的,還是被痛醒的,只知全身上下,都在僵冷中痛著,又在疼痛中僵冷著。
這份痛苦,時而麻木,時而又那樣的清晰。
雪是很厚,但是,從那樣的高空墜落,全身的骨骼仍然免不了損傷。
加上掉下來時,還不知道撞到了多少的橫生在崖壁上的枯木硝石,她的骨頭,彷彿就像被誰敲碎過後,再東拼西湊在了一起。
正因為這般傷的不輕,她才昏迷了許久,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這個時辰,才得以清醒。
若不是本尊內力不淺,武功並不弱,筋脈在一定的休憩下,會自動恢復內息,自動調息,給予一定的熱量,來維持身體的機能。
不然換做是普通人,她只怕沒摔死,也該被凍死了。
只是一個坐起來的動作,彷彿都用盡了雲朵畢生的力氣。
不光是全身骨頭不好了,就連全身的面板肌理,都被凍得僵硬如鐵,難以動作。
雲朵坐起後,一口鮮血哇的吐了出來。
嫣紅的血,銀白的雪,對比是如此鮮明而刺眼。
刺痛了,一個人的眼。
&ldo;薄……雲朵?&rdo;
西面,有茂密的林木,但這裡的林木都是枯樹,沒有樹葉,只有乾枯的樹木枝椏,白雪在枝椏上凍成冰凌子,把一棵棵樹木,凍結成了一棵棵晶瑩美妙的冰樹。
一片冰樹下來,已自成一派舉世無雙的獨特風景。
而這冰樹林子裡,一瘸一拐走出一個頭髮散亂,衣衫襤褸人來。
此時,這人正捂著自己的心口,不敢置信的,呆望著雲朵。
聞聲,雲朵本就僵硬的身子,再度僵出新的高度。
但她來不及去想怎麼柔和自己的身子,脖子已經先她的思想一步,生硬機械的,轉向了自己的左手方。
僅僅這一個小小的動作,讓她幾乎窮儘自己所有的力量,動作那麼慢,那麼綿長。
甚至還能,聽見她骨骼咔咔作響的聲音。
宛若,是多年都沒有潤澤過,已經鏽跡斑駁的崩壞機械。
當她終於轉過頭,終於與左手面一直停駐在幾十米開外沒有再向前的那個人,四目相接時。
她與那個人,都是渾身一震。
這份震動,甚至一直震撼到了,她的靈魂。
時間彷彿凝固了,畫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