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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了臉。
看官們要問了,這欒哥兒演的是哪一齣?好好兒的幹嘛與這薛大官人鬥氣兒?分明他還是薛大官人救下的,怎的不知好歹還給臉色。分明傷勢無大礙,為何又要做這姿態?
這便是看官們不懂欒哥兒的心了。他心裡想的便是兩樁。頭一件,自個兒叫杜彥莘打了,這便是了了一樁事兒,就當是償了花間甲一個說法兒,好叫他死心;二是這一逼,也就看出杜彥莘是個甚麼心思,估摸著花美人此刻正跟他弄著呢。雖說捨不得花美人那一身細白皮肉,可是終究欒哥兒心裡明白,自個兒這身份兒地界兒,無論如何是不能與他長相思守的了。即是無望,又得相親,不如早斷,免受其亂。
欒哥兒這倒是想的通透,可是就又有第二樁事兒壓過來。甚麼事兒?自然是薛大官人打人之事兒。雖說薛大官人替他出頭,叫欒哥兒心裡很是歡喜,但認真想來,又覺得此舉大大不妥。薛夔終究是一介平民,如何與官鬥?再者說,他還是個生意人,這般鬧將起來,這個只看銀子的薛呆還怎麼做生意?故而欒哥兒叫春哥兒他們暫且關了取月亭,只說有事兒,大門緊閉也不見客。待得風聲過了再說。
只是好幾日不見動靜,欒哥兒心裡也憋氣。不上不下的吊著,日子渾是不好過。再又想著薛夔五大三粗,雖是實心人兒,偏偏火爆脾氣,這麼著一心替自個兒出頭兒,早晚要出亂子。心裡琢磨著怎生調教調教這呆子,也好叫他長點兒記性不是?
看官們有笑的,小老兒拱手為禮。可不是麼?這欒哥兒一心想著薛大官人怎生不對,卻又忘了,這一切的因由,還是他自個兒弄出來的。
閒話少說,這薛大官人端了藥碗進來時,便見欒哥兒背身對著自個兒,這就過去推他起來吃藥。欒哥兒只管扭著身子不看他。薛夔推了幾下,這也有些惱了:“你便是吱聲兒啊,好不好的放個屁也成啊。”
欒哥兒本是生氣呢,一聽這話又憋不住笑了。轉頭拉下被子來捏他耳朵:“你倒好,我這兒躺著動也不能動,你還說這些來氣我。”
“怎麼會?”薛夔把藥碗遞過去,“你這病大夫怎麼說啊?”
欒哥兒喝著藥斜他一眼:“怎麼,嫌我殘廢了,拖累你?”這就放下碗來作勢要起。
薛夔忙的按住他:“好好兒說話,怎麼的就要走?我不是這意思——”
“我管你甚麼意思?”欒哥兒哼了一聲,就又靠著墊子,“橫豎我跟這兒是戳你眼睛,那些下人們也不待見我,都當我是喪門星專給你找麻煩事兒的。我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這就走了吧。難道,還非得人家提著掃帚來攆不成?”
薛夔連連跳腳:“這是哪個不長眼的龜兒子說的?看老子不打斷他的腿!”
“是撕了他的嘴!”欒哥兒嘆口氣,“薛大官人,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我不想白領你這個情兒。”
薛夔一瞪眼:“我便是愛對誰好就對誰好,誰還能管著我不成?”
欒哥兒似笑非笑看他一眼:“這麼說來,大官人你便是當真要對我好?”
薛夔猛地一陣臉兒熱,不好意思的抓抓頭:“這,那啥…你喝藥唄。”
欒哥兒呵呵一笑,將剩下的藥喝完了,這便正色道:“大官人,我便問你一句話。”
薛夔也難得正經坐下:“你說。”
“大官人,你對欒三兒好,我心裡明白。只是大官人,欒三兒不過是個尋常人,就怕受不起。”欒哥兒這麼說著,細細打量他神色。見薛夔慢慢皺眉,隨即捏起拳頭來。這就又道,“您是京裡出了名的人物,何必與我裹在一處?免得日後人說起來,還當是我——”
“好你個欒三兒啊!”薛夔握緊拳頭一下砸在榻板上,“我要怎樣便怎樣,誰管別人說甚麼?你倒好,一句話想輕飄飄的晃點我,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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